这会儿,全谷比武俨然成了以武翰为中心。
他开言,声音不是多么洪亮,武场上的喧闹,却是因此迅速下降。
嘘哗……
聚集数万人的武场,转眼工夫,变得安静了。
这一幕,让不少执事的心中泛起了不知是无奈,还是无语,亦或是惭愧的感觉。
四万弟子在场,人太多,哪怕弟子不去刻意喧哗,但稍稍有些弟子去窃窃私语,那声响便是嗡嗡的吵闹。各阁的执事去约束或喝斥,有时会被本阁弟子当作耳旁风,该嗡嗡,仍嗡嗡的。
武翰随便说了句话,竟让场上的喧闹声平息了。
此威望,不一般。
相比之下,有点气人。
氛围安静了,诸多人的目光,一部分落在武翰的身上,一部分看向十八阁的熊百川。
武翰是龙泣谷的焦点人物,与他有关的种种传闻,多是会被广泛议论。
去年拜阁会上,在十七阁内发生的几件不寻常事,大多弟子是清楚知晓的,再经添油加醋的传扬,武翰与熊平川结下梁子的消息,堪称是人尽皆知。
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时候谈起,反响是大不相同。
以前看,很多弟子认为武翰太狂妄了,竟敢跟入室弟子叫板,真是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看,熊平川真没脑子,闲得没事干,偏偏出风头耍横,得罪了先天散人丹。
这回好了,等着挨收拾吧,活该。
“活该,让你去年乱挑事。”初娆瞥向熊平川的眼神,带着快意。
如今武翰张扬傲慢,她不喜欢,此次,她赞同对方的作法,有仇不报非君子。
去年,若不是程武阻拦,熊平川会仗着修为高,把十八阶的武翰教训一顿。
那时的武翰,实力不如人,只能嘴上不服气。
现在有了实力,岂能不算算旧账。
“熊、熊平川。”武翰没有伶牙俐齿,不
过现在他是盛气凌人,嘴皮就算再笨,也能不饶人。
他浅笑地戏谑道,“去年在十七阁,你问武某,信不信我一拳打哭你,有这事吧,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我没服,稍顶了句,你便要教训他,好家伙,那个厉害!”
言辞与语气,充斥戏谑之色,倍为刺耳。
别说熊平川,众弟子弟子都跟着脸皮发烫。
“哼,我来战你。”熊平川恼怒开声。
他固然忌惮武翰的实力,自知难以取胜,却称不上怕。
对方这么挑衅,他必然应战。
让他服软,不可能,已经与武翰结了怨,他不怕矛盾加大。
能够成为入室弟子,他本身以及家世的情况,都是出类拔萃的。
就算武翰真的咸鱼翻了身,实力本领等一时无两,前途从此不可限量,他也是不惧。
毕竟,世间的恩怨纷争,往往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武翰得意忘形,熊平川不屑以对,他大步流星的上场,“稍有点本事,尾巴便翘上了天,看你此副肤浅德行,小人得志一般,呵,兔子的尾巴,你长不了。”
“呵……”武翰懒得去争辩。
谁是谁非,他不在乎。
他只是动了狠厉的杀心,“希望打完之后,你还能这么说话。”
武翰、熊平川三言两语的交谈,不仅挑起了旧怨,更添上了新仇。
比武变了味,几乎要成了报仇解恨的私斗,林中阳或十八阁的阁主没去阻止,只当做没听见。
一个巴掌拍不响,打去吧。
没人去阻止或劝阻,众弟子都在看着。
“莫做无谓的争吵,各自准备。”执事开声。
武熊二人怒然对视,分别预备战斗状态。
嗡。
武翰运起了风云意的蓄力。
一股蚯蚓般的元力,在筋肉间游动穿梭,游动的速度不断加快,元力随之壮大着。
与谢时俊对战,他
只是为了赢,这次,他不单单要取胜,更要借比武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拾掇熊平川一番。
“去年你欺我,今年,我十倍奉还。”他嗔怒心强烈。
在他对面的熊平川,施展了绝学狰,身躯的魁梧大增,当真如同暴熊一般。
显现于肤表的五条炫纹,透过武袍去看,是呈浅淡的明黄之色,是道门武色。
灰银武青紫,熊平川的炫纹,已达到了第三个武色层次。
不用看别的,从炫纹就可以辨出,同样是二十五阶修为的征战,他的实力会比谢时俊强上不少。
呼!
气劲外震,熊平川彪悍的气息大涨。
二人各自准备了妥当,没有废话,应着执事的指令,就此拼斗在一处。
之前与谢时俊硬拼一招,武翰手中的武兵枪,也是被震飞了。这次对战熊平川,他怀揣报仇之心,不去切磋力量,他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以枪为棍,挥棍狼群血。
呜嗷……
狼嚎凶恶,势气猛厉。
成片的棍影,错落而下。
棍影之急与快,瞧着,全然是分不清个数,貌似有十几杆长棍在轮砸,不可思议。
狼群血、暴军乱野猎邪魔,此招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