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大的仇,武翰担心失手杀人,不敢再打。
但,据他观察,乌鸿的面皮仍有异常之红,仍在中邪,得打疼了才会清醒。
废话,脸打肿了,能不红嘛。
乌鸿也是硬气的主,不明缘由,即便疼得嘴歪眼斜,也不肯承认,“一点……不疼!”
武翰纳闷,下手轻了?
“那是没打好!”他粗鲁的扯过乌鸿,砰砰补上两拳,疑声再问,“疼不疼?”
“挠痒痒一样!”乌鸿咬牙死撑,再撑一会儿就好了,你等着。
武翰摇摇头,拉开架势,追补五拳,“疼否?”
“有种你打屎我!”
身躯蜷成一团,乌鸿的两眼睛,肿得像桃子。
“哎,中邪太深。”武翰犯愁了,只得重击两拳。
砰砰。
嘴唇如红烧肥肠,话说不清了,乌鸿就是不屈从,还骂人,“喔整屎衣!”
真硬气,有骨气!
纯爷们!
“方言都打出来了?”武翰挠挠头。
必须用大招了,“你坐直。”
快被打废,乌鸿哪有反抗之力,怎么摆布怎么是。
他被扶正了瘫坐在地,惊恐看着武翰活动下肩膀,接着双臂飞快互绕,双拳像车轱辘绕动,交替落下,雨点般撞在他的脸皮、脑袋。
这么用拳头,息许间,武翰轻松出十拳。
砰砰砰、砰砰砰……
足足十余息,他才停手。
帮人帮到底嘛。
这次,没用他问。
瞧那脑袋像个酱烧猪头,鼻血涂到后脑勺的样子。
乌鸿悲惨欲绝的求饶,“哥,俺服呐……疼,疼屎呢快,饶了俺吧,哥泥换个银欺呜,呜呜哐谢呐……”
痛哭流涕,蹬着腿哭。
看他流下悔恨和感激的泪水,武翰松口气。
不用谢,应该做的。
拍拍乌鸿的肩膀,他语重心长,“机缘当前,师兄我以德报怨,只能帮
你到这了,剩下的路,靠你自己走了。”
“我拿你的,两清。”
武翰不客气,把乌鸿的百宝囊局为己用,里面有五十多颗小元丹。
没等他撤离现场,常雄五人已经各拎一根木棍,从四周包抄过来。
“臭小子,看你往哪跑。”当先的常雄,是满脸嚣张。
哐哐哐。
五人敲着木棒,狠辣逼近。
援兵来了,乌鸿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糟糕。”武翰一吓。
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常雄五人不是找地睡觉,而是悄悄包围了他。
对方五人,有四位是十阶修为,一位十一阶,常雄更是十二阶修为。
被围着,他很难溜掉,一打五,挨揍定是他。
要被围殴,怎么办?
平常一心用于练功,武翰几乎不用脑子去想闲杂事儿,此刻动脑想法子,脑门憋得发烫。
叮。
总算憋出个办法。
像吃糖豆般,武翰把五十多颗丹药倒进嘴里,吞进了肚子。
这样,对方休想再把丹药抢回去,顶多群殴他一顿。清清嗓子,他一副滚刀肉的架势,“你几个,打不服翰爷,把翰爷打急了,闹不好会出人命,不如你我赌斗……”
“臭小子,你太狂了!”常雄闻言大怒,却被乌鸿拽住。
整个脑袋麻了,乌鸿却恢复些理智,担心真打出人命,他连忙小声劝道:“常兄常兄,真把他打死打残,一旦被查出来,咱也完了。反正他只有一个人,跑不了,听他的,跟他赌斗。”
常雄不想磨蹭,三下五除二,先揍了再说。
听到‘先天散人丹’一词,他吓了一跳。
无纹散人丹,能与八纹灵体,九纹道胎,齐名先天,不管是否沽名钓誉,名头都够唬人。
六人嘀咕几句,常雄叫嚣道:“说吧,怎个斗法!”
面临围攻,武翰看似镇定自若,暗暗也紧
张,却免不了小激动,“一对一打,打三场,翰爷打赢一次,你等向后退一千步,翰爷要打输了,要杀要剐,随便。敢不敢,不敢麻溜找地方玩去。”
太狂了!
受魔御考验扰乱的常雄五人,怎会受这份激将。
当即,他方派出了三位十阶弟子,也不管武翰同意与否,三人扔掉木棒,如狼似虎的扑去。
三打一。
同时面对三人,向来克制自己不打架的武翰,颇感棘手。
面对夹击,眼睛不够用。
但一交手——
一位弟子抬脚飞踢,他探手抓住小腿,便把对方扯了过来。
“你力气真小。”
他扯腿把人扔了,跟扔个稻草人似地。
武翰这边扔人,露出了破绽,另两位十阶弟子趁机攻伐,均用《龙征战法》六式之一的行山虎。
行山虎,踏风怒爪卧龙扑。
呼……
武丹在身,力量奔腾。
指尖闪烁锋锐的元光,两位十阶弟子的扑爪,带起了破空声。
攻击来袭,寒毛炸起,武翰来不及思考,应激本能的施招,斜身拧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