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村民们短暂谈话过后,赤犬并没有继续久待。于他而言,海贼已经被消灭了,他也需要回归本职工作了。
赤犬满怀着心事追上了屠魔令舰队,轻巧的月步落在了战舰的甲板上。甲板上的海兵迎上来敬礼,不过却没有人能够看出赤犬心中的心事。
当赤犬回到军舰的决策室,竟然惊讶的发现青雉还没有离开。“库赞,你应该回到你的坐舰指挥调度,而不是一直待在我的军舰里。”赤犬板着脸说道。
青雉看见赤犬回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微妙,不过也并没有与赤犬争执。“我知道了,萨卡斯基,我会按照你说的做。”说完青雉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赤犬也重新在房间里调度起军舰事务来,“副官,怎么回事?我离开了这一段时间,为什么军舰只走了这么短的距离?”
“报告,赤犬中将。是青雉中将的命令,屠魔令舰队在你离开后一直以最低的速度航行,直到在你回来前不久,才恢复了正常速度。”副官报告道。
听完副官的话,赤犬愣了一下,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青雉中将一直待在这间房子里吗?”
在得到一个,房屋一直紧闭的肯定答案后,赤犬也不再为难他,转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次陷入了思考。“库赞,难道你也在吗?如果当时你在,你的想法会是什么呢?”
而在另一边,青雉也回到了自己的军舰上,之前他的确跟踪了赤犬,就在赤犬离开后不久,青雉下达了所有军舰缓行的命令。
这是为了防止他离开后,军舰行动过快,有可能遭遇到更多的突发事件,而他不在军舰上无法快速返回。而在军舰的速度降到最低后,遭遇风险的概率也降低了,而且船队航行的距离也不会很远,到时候他也能够快速返回解决意外。
于是,在做好这一切准备后,青雉关紧了赤犬军舰会议室的大门,营造出自己还在军舰的假象,赤犬军舰上的海兵将是他的最好目击证人。
而青雉本人,则是偷偷溜出了军舰。以他大将候补的实力,在没有中将实力强者的情况下,瞒过一艘船上的海兵并不算困难。至于违反了海军的纪律,他只是出去一小会儿,又能发生什么呢?卡普中将也总是独自行动,也没见发生什么意外。
总而言之,青雉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跟上了赤犬的脚步,与其一同登上了小岛,不过与赤犬不同,他一直暗中躲藏在密林深处,只在暗中观察着赤犬和村民们的行动。
之后,在赤犬与村民们的谈话结束之时,青雉也趁机溜回了屠魔令舰队,按照计划顺利返回了军舰。而在整个行动中,没有惊动舰队中的任何人。
而在与赤犬打过招呼后,青雉也返回自己军舰上的房间休息,躺在床上的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赤犬与村民的谈话。与赤犬此时心中更多是敬佩与好奇不同,青雉的心里却完全被那番话扰乱了。
如果说赤犬是完全理性的化身,那么青雉就是与之相对应的以感性为主导。再加上不久之前发生的萨乌罗叛逃海军事件,青雉的心已经完全乱了。
好友的叛逃,还有上司卡普在平日里的各种行为,无一不在挑拨着这位往日把‘燃烧的正义’挂在嘴边的年轻中将。
而今天他所听到的村民与赤犬讲述的一切,一个关于虚无缥缈的,名为赤旗军的组织的事,则更是深入了他内心的薄弱地带。
他以‘燃烧的正义’为自己的行事准则,但世界政府和海军,在他眼中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却常与他的行事准则所悖。青雉扪心自问,他参加海军是为了什么呢?成为了大将候补,现在却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原著中的老三大将,赤犬可以象征着绝对理性,如果与他的正义相悖,他不介意亲手铲除任何障碍。而大将黄猿则有另一面,他可以被视为同时具有感性与理性,而这一切就表现在他平日里各种摆烂的操作。
那些看似不负责的表现,正是黄猿的感性与理性妥协了的结果。他或许也曾是为了正义而战,但遭遇到了现实的铁壁,最后他的感性和理性将他带到了另一个极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正是他对这个世界作出的反抗,既然注定改变不了,那我就消极对抗。
而大将青雉与两人更有不同,也许是他在三人中年纪最小的缘故,在他的理念中,感性明显大于理性,甚至可以说占了绝大部分。
原著中的所有关于青雉的事件都可以表明这一点,与赤犬完全贯彻目标不同,他几乎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与黄猿对世界失望,彻底躺平也不同,他内心的感性还驱使着他试图改变这个世界。
这种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还有当事人对自己无能为力的郁结,青雉的迷茫或许是三大将中最严重的。这也注定了他与赤犬争夺元帅之战的失败,这无关于实力,而是他本人没有做好成为元帅的准备。
青雉最后与赤犬争夺元帅,并不是源于名为库赞这一个体的本来愿望。库赞自己没有成为元帅的欲望,他的争夺源于战国卡普等人的期望。或许等到庞克哈萨德之战后,青雉才终于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萨卡斯基,你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呢?难道海军是错误的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