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绳子。”
而且经过初步检测,死者体内也没有使用过药物的痕迹,牙琉检事推门进来,顺便在心里补充。
牙琉响也的老搭档眉月大庵最近被调去国际组了,检察官先生没有急着选固定搭档,呵,不如说因为异能特务科的“大胆设想”,几乎半个检察局还有警力都被拖去瞎折腾,剩下的人都是谁有空找谁合作,没那么多讲究,毕竟连觉都睡不了还玩什么精神洁癖或者党争啊?不配好吧!牙琉不挑的,只要分到手上的警察别拖后腿、别动歪心思就成。
牙琉检事接到这个案子,偶然发现小天使在证人名单上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阿尔格尔过于雷厉风行的性格多多少少给这位检察官留下了心理阴影(划掉)深刻印象,虽说警察因为工作关系,慢慢都会知道异能者的存在,不过异能特务科那个吹弹可破的保密协议还是要礼貌性遵守一下的,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牙琉赶走监控室的众人,只留下番刑警,他不认识对方,但知道番刑警曾在某起着名异能犯罪中有不错的表现。万一,牙琉响也是说万一,这又是一个“雷雨天用异能遛螃蟹”的故事呢?
还好这次不牵涉异能,也不带一点螃蟹,有兰堂先生辅助校正信息,笔录做得飞快;与此同时抓人也抓得飞快,面包店老板雨宫麻美那身沾满血的白色厨师服实在过于显眼,商店街那个人口密度,路人又不瞎,等阿尔一群人走出派出所,她已经被捕到案了。一切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不,或许不止是因为顺利才让人觉得奇怪吧,就像中原中也在回家路上嘟囔的那样:“面包阿姨为什么会杀人呢,她不是那样的人呀?”
阿尔格尔也觉得奇怪,每次他眼巴巴趴在柜台上问有没有可颂的时候,如果卖光了,那位阿姨和她唯一的儿子都会背着其他客人悄悄塞一块小甜饼给阿尔,不让他失望而归。对珍惜食物的海岛孩子来说,这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善举!圣诞节前那个红脸蛞蝓哥哥之所以会绑架大姐姐,是因为蛞蝓喜欢十几个串在一起聚众生宝宝,不巧这种行为在人类世界似乎很变态(你这什么逻辑啊?!),阿尔自顾自想着,那面包阿姨呢?她也跟某种阿尔不认识的动物很像吗?
美贯对此发表锐评:“人做坏事不是因为长得像动物啦!不过……”
心灵魔法师挠挠脸颊,犹豫着说:“不过我觉得,阿姨被抓到后其实很开心哦?”
“咦。”
“真的!她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呢!”
“既然是美贯说的……那面包阿姨是因为伤害别人觉得愧疚吗?”
孩子们在前面讨论得热火朝天,不甘寂寞“嘤嘤”叫着凑热闹,兰波单手夹狗走在最后面,暗自感叹这小姑娘的观察力确实敏锐。间谍先生没去过现场,没看到尸体,更没目击所谓“杀人的瞬间”,那只是一种曾帮助他完成诸多危险任务的直觉。兰波站在警局门口,越过层层叠叠的警察望向那个强行假装阴郁的女人的瞬间,他就知道这个人没有杀人,因为她身上没有杀害同类会留下的特殊气息。
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寒风凛冽,兰波轻拍狗头,不许它啃自己的围巾。他十四岁因为一腔热血加入情报部,十五岁按照安排假死狱中,在阴谋诡计中摸爬滚打十二年,几乎被勾心斗角浸入了味。曾经在意的正义不重要了,曾经坚持的真相也能割舍,作为专业的异能谍报官,一切都可以让步,什么冤假错案杀人放火,兰波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会主动推上一把,就为了更加彻底地隐藏身份,确保任务的完成。当初那个赤诚的法国少年早已消失,就像父母朋友的面容,兰波都快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
“我要带这个孩子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乡下生活。”亲友抱着中原,目光坚定。
兰波不敢继续想下去,闷闷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揉揉太阳穴。中原中也见状立刻塞给他一把薄荷糖,阿尔格尔慢半拍从亚历山大先生嘴里拔出热水壶,美贯从魔术斗篷里变出暖宝宝——很好,今天也是被小朋友们照顾的一天呢——兰波笑纳大家的好意,却还是全身紧绷,手脚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劲,十分不自在,毕竟像现在这样单纯地坐在听审席上围观审判,而不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站在对他来说还是相当新奇的体验。
没错,就在案发的第二天,一家四口留下在家尽情用沙发腿磨牙(沙发:等等!!!),整整齐齐来到法院的三号法庭旁听庭审。牙琉响也不愧是得到阿尔极力赞美的年轻检察官,昨天晚上美贯上网搜索哪种幼犬磨牙棒最好,在本地论坛发现当天下午发生的案件已经抓到了嫌犯,令大家伙意外又似乎没那么意外的是,被提起公诉的并非面包阿姨,而是一个劳德兄弟不曾在案发现场见过的中年大叔。其实真相早有预兆,昨晚临近黄昏的时候,办公楼下突然来了很多警车,番刑警还特意上来问阿尔格尔这个小房东拿了被害者信田公司大门的备用钥匙,忙活好久才带队离开的。
案件确实应该另有隐情,可当初阿尔亲眼目击面包阿姨捅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尔一边把扯下的纽扣给缝回中也外套,一边发出好奇的声音:“庭审在什么时候呀,我想看。”
美贯点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