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铃父亲不敢再言语,也不敢发怒,惶惶不安地看看秦玉,又转头看看不断有声音传出的屋门,阿铃母亲早在听说秦家的三小姐在场的时候就被吓住了,不敢再哭嚎,只是满眼怨恨地看着传来她宝贝儿子哭闹声的那一边。
满心怨怒的阿铃父母既不敢对秦玉发火,也不敢在秦玉面前做出什么举动来惹得秦玉不快,只是在心中憋着心疼恐惧和愤怒,恨不得将那个敢与他们宝贝儿子动手的死丫头千刀万剐。
屋内,阿铃一直以为她的哥哥弟弟不管是哪一个,凭她自己都是打不过的,因为她的哥哥弟弟打她时,就跟她爸爸妈妈打她一样疼。
可直到今天阿铃才发现没有在父母的帮助之下,她的哥哥也不见得能打得过她。
她哥哥长得壮看起来比她有分量得多,但她自小干活练出来一身力气,和她哥哥打起来竟也没弱到哪里去。反而是她的哥哥,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和阿铃打了一阵子身上有了伤到处都感觉疼痛之后,竟像是被打蒙了头脑不怎么敢还手了,缩在墙角一处挥动着手脚嚎叫着,哭喊着让父母来救他。
阿铃的弟弟更是,由于年纪稍小一些,完全不是阿铃的对手,没多久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伏在地上哭闹不止,也是在哭喊着要让父母来救他。
兄弟两个竟打不过阿铃一人。
阿铃亦是泪流满面,不过她这是高兴,是激动,也是愤恨,是为了得报心中委屈而快意落泪。
屋外的邻居大都往看得见大门内情况的位置堆集着,都在盯着屋内这出好戏看,倒是都不怎么注意在门外的陈家夫妇,以及秦玉等人。
不是这些村民对这位秦家的三小姐不好奇,他们自以为小心的悄悄打量过好多次这位秦小姐,只是没人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好奇,所以悄悄看看就行了,更为吸引他们眼球的还得是屋内陈家这几个孩子间的这出好戏。
邻居看得津津有味,还压低声音耳语着,讨论着这一家的这个姑娘,以前他们都没看出来这姑娘是这么个厉害的性子……
众人的话音此起彼伏,音量都不高,怕吵到了在场的这位秦家三小姐。
阿铃的出手越来越顺畅,受到的阻拦越来越少,她狰狞着一张脸,红着眼睛发了狠,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这时正对着屋门的秦玉偏头对旁边的人说:“去把她带出来。”
旁边人应了声就朝屋内走去了,不必多嘴问一句是带谁出来,屋内的情况的情况他们都看得真切,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阿铃是被半拎半拖来到秦玉的,带她出来的人一松开手,阿铃就跌坐在地上,不知是因为体力透支,还是因为心中的紧张情绪。
秦玉略带嫌弃地瞥了一眼这连站都不会站的人,问:“站不起来了?这么没用吗?”
要是真这么没用的话,她可就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收下这个人了。
“不不……”
看出这位秦家三小姐对自己的不满意,阿铃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爬一边出声为自己说明:“站得起来站得起来……三小姐……我……我我我站起来了……三小……”
“行了……”秦玉打断道:“以后叫我玉姐,还有,别让我再看见你像这今天的一副没用的样子。”
说着又稍微变换了坐姿,跨坐在摩托车座位上,发动了车子,又留下一句:“走了。”
摩托车便已启动,快速转了个弯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先前出来与陈家村民谈话的那人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阿铃父亲,对他说:“你女儿以后就跟在我们玉姐身边做事了,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只管来秦家找我们就是。”
说完就转身连多的眼神都不留一个,骑上车追秦玉的身影去了。
阿铃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通过了这位秦家三小姐的考验,她愣愣地看着秦玉离开的方向,直到现在来她家时载她的那辆摩托车又停在她身前,催促着让她赶紧上车。
阿铃这才一个激灵回了神,不可置信地问面前这个骑车的人:“我……我这算是通过三……”
说着顿了一些,又马上改口:“通过玉姐的考验了吗?”
她记得的,刚刚三小姐说以后要叫玉姐,不叫三小姐。
阿铃很激动。
骑车人耐心地给了她肯定答复,又催她上车。
阿铃犹豫了一下,说自己的衣服全都在家里,想着要收几件衣服再走,要不然以后她不回家了连衣服都没得穿。
骑车人听罢皱了皱眉,再开口语气就不那么好了。
“跟着玉姐还能少了你的衣服穿?就你身上这些破烂玩意儿你要是舍不得你就还是留在自己家吧,我先走了。”
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说完就想发动车辆走人。
吓得阿铃赶紧爬上摩托车后座。
“抓稳!”
只听得这样两个字,阿铃下意识地就像来时一样双手紧紧抓着身前人的衣服来固定住自己,下一刻,摩托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就从阿铃家门口飞走了。
带走阿铃的心,彻底飞了。
秦玉来陈家村之前是与友人约了一起吃饭的,现在事情办完了,自然就该去吃饭的地方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