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小声道:“不冷。”
沈致蓦地一怔,柔滑的皮肤和凹凸不平的蕾丝融在指尖,升起点点酥麻的痒意。
沈致被宋衡阳带得一晃,掌心抵在宋衡阳的胸口处,眼前被修长如寒玉的脖颈吸引,上面散发着昂贵的淡淡香水味。
沈致下意识抓握,宋衡阳的皮肉被沈致微凉的手指激起层层战栗,呼吸都压抑起来。
宋衡阳微微低头,纯粹的黑眸干净如清泓,眼尾勾着,更想邀人深入。
沈致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啄吻着宋衡阳的脖颈,抿着宋恒薄薄的皮肉,濡湿浸润,冷白的寒玉瞬间沁血生艳。
“阳阳”,沈致轻轻噬咬宋衡阳的喉结,以来缓解牙齿的痒意,含糊不清地叹
息着。
宋衡阳呼吸深重了些,拉着沈致手腕的掌心紧了紧,偏头去寻沈致的唇。
沈致的唇珠磨得嫣红,饱满圆润的唇瓣被洁白的牙齿咬着,口息吐着幽幽的冷香。
宋衡阳同沈致鼻尖相抵,唇瓣只有咫尺之遥,呼吸绵长交缠。
沈致掀起长睫,眼底闪过惊慌,推开了宋衡阳。
好险,差一点又没忍住!
“你穿…就是”,沈致有些结巴,反正再好看也是他家的,沈致对于宋衡阳的人品绝对信任。
沈致后退几步,“我去楼下等你,然后再一块去吃饭。”
沈致到楼下揉了两把脸,暗暗吐了口气。
他总感觉宋衡阳在勾引自己,是错觉吧,阳阳那么乖那么单纯还是柏拉图的奉行者,怎么会呢?
沈致唾骂自己,立场不坚定也就算了,还试图把脏水破给阳阳,太过分了。
沈致望了眼外面晴朗明媚的天,打开了伞。
沈致的手机震动不停,连绵不断的铃声持续地刺激耳膜,压抑地有些心慌。
沈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冯瑶。
“有什么事…”沈致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切的女声打断。
“小致,贺期礼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儿,你要小心”,女人担忧的话从电流传到沈致耳畔。
沈致的手紧了紧。
贺海鸣的博瑞医疗出了事,贺海鸣早有先见之明地把法人转给了冯瑶,冯瑶便变成了替罪羊。
盛黎曼动用了很多关系帮冯瑶脱困,代价是冯瑶以后不要再打扰沈致。
身陷囹圄的冯瑶含泪同意了。
贺期礼的手也不干净,借口患有精神疾病逃脱制裁,宋衡阳跟沈致商量,精神病人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沈致没有反对,他讨厌贺期礼,也讨厌为了冯瑶不断地讨好贺期礼。
沈致痛苦的前半生,一半来源于他的生父家庭暴力,一半来源于贺期礼对他的精神霸凌。
现在贺期礼出来了,沈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贺海鸣跟冯瑶厮混的晚上,贺期礼那时还小,坐车去找贺海鸣,不幸遇到了车祸,双腿瘫痪,贺海鸣转天才姗姗来迟。
贺期礼恨贺海鸣,恨冯瑶,也恨着健全的沈致。
耳边的风声呼啸,沈致抬起伞缘,失控的小轿车直冲面门。
沈致瞳孔骤缩,身体僵直在原地。
他看到车里面的人,赫然正是贺期礼。
刻意模仿沈致的面庞扭曲成丑陋的嘴脸,散发着深深的恶意。
他要杀了自己,沈致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点。
“学长!”撕破空气的惊恐的声音穿透沈致耳膜,沈致被扑倒在路边,头撞在台阶,翁鸣着发黑。
粘稠的鲜血划过眼角,蒙蔽着沈致的视线,大脑狰狞地呼喊着,沈致却说不出一个字。
“阳阳,阳阳”,沈致颤抖地着摸着压在身
上昏迷的宋衡阳的脸。
门口的保安截停了肇事车辆,七手八脚地过来救人。
沈致头痛得厉害,闭眼前他看到宋衡阳迟缓地睁开眼,扬起安抚的笑,启唇张合。
“别怕”,他告诉沈致不要怕,有他在不要怕。
沈致眼尾垂过泪滴,彻底丧失了意识。
五天后
“一会儿才出院,先吃个苹果?”沈致给躺在病床上的宋衡阳喂着水果。
宋衡阳除了脑震荡,右胳膊还有些轻微骨裂,沈致没什么大事,被宋衡阳护得很好,头破了些皮。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沈致在照顾宋衡阳。
宋衡阳抗拒地摇摇头,他住院就一直在吃水果,他不想吃了。
沈致强硬地把削好的水果塞进宋衡阳嘴里,“医生都说了你最近火气特别大,多吃点降降火,嗯?”
宋衡阳垂下眼帘,机械地咀嚼着。
沈致忧愁地看着长在宋衡阳唇边的口疮,喃喃自语:“怎么火气大成这样?”
宋衡阳听到沈致的低语睫毛颤了颤,终究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又吃了两块水果。
病房的门“吱呀”打开,盛黎曼说过会儿过来接他们。
沈致下意识转头,“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沈致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来的人不是盛黎曼,而是冯瑶。
“有什么事吗?”沈致神情冷淡下来。
冯瑶笑容一僵,对于亲生儿子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