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
可是从开始就错了,最开始遇见沈致的人不是他,是傅仞,傅仞夺走了沈致,他们假借他的名义共同度过了他无法窥见的时光。
孟顷言他不介意,美好的事物短暂地停留过他身上就可以了,毕竟最终得到沈致还是他,因为这场婚姻谁都无法拒绝。
后来他慢慢掌握了孟家大部分权力,找了个借口让蓝岸停止了他们对沈致进行人体的实验,这个举措很有效,沈致断了和傅仞的联系,也因此对自己感恩戴德。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末世,属于沈致的命运来得这么快,他不可能为了沈致,让末世永远存在,所以沈致牺牲是必然。
“杀了她”,孟顷言褪去温润的皮囊,成了原本属于他真实的怪物样子。
孟顷言决定了向舞的命运,仿佛只是吩咐一件小事,头也不回地离开,将撕心裂肺的呼喊抛在身后。
如果沈致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话,他可以放宽时间,如果沈致对傅仞还有留恋的话,他会杀死傅仞,但沈致总是要死的。
孟顷言去看了关押跟沈致同来桐澜的人,沈致,呦呦,文田,小男孩都是蓝岸的实验品,只不过沈致是最成功的那个。
杨森,向舞,那个妇人已经在半路异化成丧尸的男人都是监视他们的、蓝岸的研究员。
孟顷言让人把这些失败品抓起来,“宣告下去,沈教授已经研究出血清,明天将验证血清的效用。”
“还有”,孟顷言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问道:“丧尸潮什么时候来?”
“最多五天。”
孟顷言得到答案,掠过已经被控制放血的三个人,踏步离开。
那就让傅仞死在那一天,为沈致献祭。
而浑然不知,被决定命运的沈致,把掌心快要融化完的糖放入量杯。
沈致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不去见任何人,所有的物资就放在他的眼皮底下,由他看管。
沈致盯着傅仞给他的糖,把它慢慢分解,重复着自己的实验步骤。
他好像没有时间了,他也不需要那些物资了。
沈致不清楚自己在实验室待了多久,只是有人疯狂地拍实验室的门,大声倾诉对他研制出血清的感谢。
喜极而泣的哭声以及保卫拖拽的声音混杂在门外,不眠不休的实验让他腿脚发麻,片刻的昏厥过后,沈致强撑着身体打开了实验室的门。
什么血清?他们在说什么,沈致听不懂,血清他还没有研发出来,只是他不需要物资了而已。
“把物资都发下去吧”,沈致脸色苍白,声音却笃定。
门外的人愣了下,随后爆发出剧烈的欢呼。
沈致再次把门关上,将他们的喜悦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血清只可以防止丧尸病毒入侵,不会将感染的丧尸恢复成正常人,没人可以逆转,就像是没法让朽木焕发新生,所以在沈致知道向舞的药可以让丧尸恢复就产生了怀疑。
但是那样的血清也足够了,只要不再变成丧尸,那就是可以控制的,人类终有希望。
沈致抿唇,目光沉静,他不甘心,他要的更多。
沈致举起手对准量杯割下自己的手腕,看着淋漓的鲜血滴落在量杯。
沈致重复着自己的实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割了多少次,浪费了多少血液,沈致做出了一瓶小小的透明的试剂。
他拿着这瓶试剂,走出了实验室的门。
而门外没有了平时保护他的护卫队,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了改变。
“傅仞在哪儿?”沈致抓了个人询问道。
那人慌慌张张,露出绝望的悲伤,断断续续道:“丧尸潮来了,傅队长去抵御丧尸,死了。”
怎
么可能?
沈致撇下他,步履匆忙地往桐澜大门跑去。
异能者在高墙上释放自己的能量团,尸横遍野,腥臭的丧尸液体和异能者、普通人的血液融为一体,腐朽的味道夹杂在风中,无处躲避。
沈致看过每一张脸,没有,没有傅仞。
沈致像是个没头苍蝇,误入丛林法则的食草动物,他跟这里格格不入,可自顾不暇的众人没人去管他。
“小致”,熟悉的声音响起,孟顷言担忧地拉住沈致,“这里不安全,你先回去。”
沈致死死地抓住孟顷言的小臂,“傅仞呢?他在哪里?”
孟顷言安抚着沈致,让他冷静下来,“我带你去看他最后一眼。”
沈致大脑犹如发锈的机器,消化着孟顷言的话。
沈致被孟顷言带着来到一个仓库,里面都是受伤的异能者,尸嚎遍地,而被鲜血浸染的傅仞躺在角落。
沈致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他掰开傅仞的嘴,将药剂全部倒入他口中。
粗暴的动作使傅仞呛咳着睁开眼,还没开口就被沈致紧紧捂住嘴巴,被迫把嘴中试剂全部吞咽下去。
傅仞对见到沈致毫不意外,他想他都要死了,老天会眷顾他,让他再看沈致一眼的。
傅仞弯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却控制不住地呕出血液。
傅仞慌张地想要抹去,却越擦越多。
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