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了方子来吗?” 十九将汤药放在她的面前,里皆是笑意:“公说过,只臣开的药没有太医院里的那般苦,便试试臣的医术。” 李檀垂首看着汤药。 黑色的药汁倒映她还未上妆的,微显苍白的脸,也倒映她底的迟疑:“那我原本的汤药还吗?” 她原本的汤药,一日里便三碗。 若是十九也给她三碗,岂不是一日里六碗,比她的三餐还多。 十九对她笑了笑,带着点狡黠:“当然不行。不同药物之间相辅相成,也有相克。臣的药与太医院里的药,公只能选一种。” 他说着,又侧首去看李檀的神色。 见她一时没有说话,便又从袖袋里拿只瓷盒给她,同时也在她的镜台不远处坐来,拿撑着颌,拿那双微弯的笑看着她:“比起太医院里那些老太医,公应当,会选择臣的吧?” 李檀被他问得微微一怔。 总觉得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见前的少年依旧是偏首看着她,里清澈的见底,不像是有什么杂念的模。 李檀便也将旁的心绪散去,重低头去看他递来的瓷盒。 退红色的瓷盒,盒盖上绘着只圆滚滚的白兔,模有些可爱。 且盒上没有气孔,看着倒不似是装着活物的模。 是有上次的惊吓在,李檀在打开之前,还是先选择问他:“十九,里面装得是什么?” 十九想了想,又对她笑:“是公选臣的药,喝完后,便可以打开看了。” 李檀侧首看他,也看着他身后,春光明媚的庭院。 良久,她轻轻点头,端起那碗药来,递到唇畔。 她想,选择御医的药,并不会让她的病有所好转。 选择十九的,大抵也不会坏到哪去。 总之都是一的。 药碗微倾,她的唇瓣还未碰到温热的药汁,里的药碗却被拿走。 李檀抬,看见放在还坐在远处的长案后的十九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边,还顺势端走了她的汤药。 他此刻正是若有所思的模:“公看着臣的汤药,怎么像是看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他说着,自然而然地从袖袋里拿只拿细布裹好的银匙来,对她展眉一笑:“臣还是先尝一,好确定自己没开错方子。” 李檀起初还以为他在同自己玩笑。 当看到他的舀起一勺放进中的时候,李檀方明眸微睁,慌乱站起身来。 “十九!” 十九对她眨了眨,当着她的面将汤药咽,才将剩余的汤药递给她。 “臣就说,臣怎么可能开错方子。” 他心情颇好的模,起身拿清水洗着银勺,还不忘笑着向她解释:“公不看着臣。臣自己开的药,可不会毒死自己。” 他说着,又补充道:“当然,也不会毒死公。” 李檀一拿着药碗,一拿着他递来的瓷盒。 对他的举动毫无办,唯有在他又伸来拿药碗前,将药碗重递到唇畔,将其中漆黑的药汁饮。 汤药的颜色看着深浓,味道却并没有太医院里开的那般苦。 不过喝着仍旧有些奇怪,还带着些微的辣意,连带着唇间都有些微微麻。 稍顷,李檀终于将碗古怪的汤药饮尽。 她将药碗放在妆台上,想去拿素日里甜的蜜饯。 指尖方抬,十九却提醒她:“公的小瓷盒还没开。” 李檀略微迟疑,还是在他的语声里收回指尖,将中的小瓷盒打开。 与她想的不同。 不是活物,也不是药丸。 小瓷盒里放着的是各种不同颜色的糖块,在她掌心里散着诱的甜香。 李檀试着拿起一块水红色的放入中。 是樱桃的味道。 酸中带甜,顷刻间便将残余的苦意驱散。 李檀含着糖块看着他,等到糖块彻底化尽,才轻声问他:“十九,你在里面药里都加了些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喝到带辣味的药。 奇怪,像是在吃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