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顿时一片喧哗,军士们纷纷低头交耳地议论着。
那可是京城亲卫,怎么会私自离京,到这河间府呢?
“都不想活了吗?”
一声厉喝从城墙的楼阶处传出,一位银甲将军快步登上来,带着无边的怒气。
这可是城墙重地,如此散懒,成何体统?
“禀统领,城下有一人自称是铁甲军统领,要求见都督!”
“噢?”
银甲将军快步走到城墙边,聚目向下观看,确实有一人一马停在吊桥前。
“敢问兄弟有何凭证?”
“此乃镇北公金令!”
少年端坐马上,右手高高举起一块金色的令牌。
“你们过来看看,那是金令吗?”
“禀统领,太黑看不清啊!”
“这雾气太大了!”
“小的看着有点像!”
众人聚在城墙纷纷向下观望,可夜色太黑,距离又太远实难看清。
“一群废物!
本将现在出城,所有弓箭手准备,看本将手令!”
“得令!”
银甲将军快步走下城墙,而城墙的所有军士都已经严阵以待。
如若此人是假扮,只待统领手令一挥,瞬间会将那人射成个刺猬。
“打开城门!”
银甲将军骑着骏马,手持一柄长枪,快速奔出城门。
不管是真是假,自然要亲自上前查看一番,如若真是铁甲军统领,耽误了军情,他可吃罪不起!
州府的护城河,一般都不会太宽。
如若有外敌入侵不敌,可快速令城内百姓出城,与京城的护城河可大不相同。
只有死守的皇城,不可能有丢弃的京城!
“放下吊桥!”
银甲将军策马奔到护城河边,也看清了那枚依然高高举起的金色令牌。
整个朝廷的兵马,也只有铁甲军统帅才可以持有金色令牌,因为那是皇帝亲自赐下。
咯吱吱!
吊桥在缓缓地落下,银甲将军已经策马上去,神情很是惊慌。
铁甲军离京,而且直奔河间府,只怕京城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啊!
“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银甲将军飞身下马,躬身而立。
“将军不必惊慌,京城无事,我叫李逍遥,只是有事求见张都督。”
“你就是李逍遥?”
“噢?将军认识我?”
“不是不是,末将不敢,只是都督吩咐过,若有名叫李逍遥的来到河间,立即迎入都督府!”
银甲将军躬身说道,神情很是恭敬。
怎么也想不到;
能让都督记挂的人,竟然这么一位少年!
“你们都督真是神机妙算啊!烦请将军带路!”
李逍遥坐于马上,只是微微点头。
看这银甲的颜色,应该只是都督下属的一名统领,连个副将都算不上,自然也当不起他下马。
“是,将军请随末将前往!”
银甲将军微微一礼,急急飞身下马,轻勒马缰调转马头,快速向城内奔去。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了,可眼前的这座城却是无比的清晰!
河间府距京城最近,自然城池也是十分的庞大,坚固的城墙,厚重的城门,都显示着它的不凡。
都督府不像州府衙门那样位于城中,一般都会靠近城门,以便应对突发事件。
进入城门是青石铺就的路面,两边的房屋在夜色中林林立立,这里的白日,应该也是无比的繁华。
两匹骏马并列奔入城中,速度也放慢了很多,虽然他也是有要事在身,可远远还没有到惊扰民众的地步!
“这座城有多大?”
李逍遥轻声问道。
望着隐藏在夜色中庞大的城池,犹如一位沉睡的老人一般,显得是那么的苍老和宁静,心中很是感慨。
中原地大物博,大小的城池数不胜数,可有人总想把它们置于战火之中!
“回将军,河间府虽不比京城,但也有其四分历,城中也置四门,有二百万之众。”
银甲将军微笑着问道,神情也很喜悦。
虽然不是守卫京城重地,可这座城却是拱卫京师的要地,一般的州府那可是比不了的!
“你们都督驻守这里也很多年了吧?”
“回将军,是的,已经有十年之久。
末将是六年前调入这里,曾听说朝廷在三年前就想将都督调入京城,却被都督拒绝了,这在当时让很多人不解。”
“这是位好都督!”
“将军说的是,都督从驻守河间,从未没出过任何暴乱。
三年前藩王作乱,大军压近京师,都督硬是凭一府兵马,生生拦住十几万大军数日之久,可谓智勇双全啊!”
银甲将军轻笑着,一脸的敬崇之色。
“是啊!张都督的威名,满朝皆知,就连皇帝陛下都无比的赞赏,近日恐要降下恩赐。”
“不对啊,将军是铁甲军吗?皇帝不朝已有多日,太后重新把持朝政,连都督也是担心的很!”
银甲将军猛然勒住马缰,望着旁边俊郎的公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