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道怒气,如鱼梗在喉,出不来也下不去,无比的难受。
这次不但赔进去一位少庄主,连整个慕容山庄都快搭进去了,这不亏大发了吗?
虽然慕容家的暗卫,没有见令如见少主一说,可如此众多的暗卫,那少女如果手持少主令偷偷做点什么,他怎么能觉察的出来?
咋就比我还笨呢?
想当初。
他在岳阳初遇柳如烟,也算挣扎了有些日子吧,才彻底沦陷的。
这位大少爷倒好;
一晚上时间,连整个家族都交出了。
不对;
这他妈都没有一晚上,只能算几个时辰而已!
“怎么了?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禄伯听到响动,急急跑上来,神色一片担忧。
当看到房中翻倒的凳子,神色骤然大变。
快速将饭菜放在茶桌之上,上前轻轻搀扶着大公子坐下。
“有什么不顺心的,跟老奴说说。”
看着少年那一脸的怒气,双目中似乎都能喷出火焰似的,老汉知道事情肯定不小。
“哎呀,禄伯啊,咱家出了个败家子,这下可算没活路了!”
少女突然俯身在老汉身上,那是鼻一把泪一把,哭的很是悲惨。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只要您跟少庄主还在,一切都有回转的机会,没事的。”
老汉轻笑着,缓缓拍着少年的肩膀。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看过很多,听到过很多,心性已经很坚定了。
少庄主和大公子俱是人中龙凤,有他们在,慕容山庄至少还会昌盛百年。
他很确信!
“别提那个败家玩意!”
李逍遥猛然起身,神色无比的愤怒。
刚才哭的声泪俱下,可现在脸上并没有什么泪痕。
只是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一个少女而已,就算白马山庄的九小姐又怎样,他还没太放在心上。
就算那白马山庄的少主,现在不也求着他吗?
没有他在其中牵线,别说那道圣旨,能不能安全地回到西凉,都还未知呢!
“大公子,少庄主他怎么了?”
老汉急切地问道。
“他快要死了!”
李逍遥没好气地说道。
“你才快死了呢!”
慕容云缓缓走入房中,虽然脸上一片铁青,但眼神却很是清明。
“少主您没事吧?”
老汉望着那白衣的内衣上不少的脚印,很是心疼地问道。
这三楼就他们三人,少主身上的脚印,那肯定是大公子所为的了!
“这家伙老欺负我!”
公子走上前,神色无比的委屈。
“你们两个亲如手足,有事要相互商量,老奴再去准备点吃的。”
禄伯轻轻一笑,缓缓走出了房间。
两位少年的秉性,他很了解,小打小闹也是常有,但却不会伤了彼此之间的那份情意。
“你就该!”
李逍遥狠狠地白了一眼,端起桌上的香粥悠闲地吃着。
“我怎么就该了?当初你见到烟儿恐怕还不如我吧!”
慕容云将踢翻的凳子扶起,徒手抓起桌上的小菜就塞入口中。
“我比你强多了,你脏不脏啊?”
“嫌脏你可以不吃!”
“唉!我问你,清菊给你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
慕容云猛然停下,神情很是疑惑。
“不应该啊!”
李逍遥放下粥碗,眉头微微皱起。
据慕容云的神情来看,求助的事应该是顺利的,可怎么会没留下东西呢?
那枚慕容少主令的分量,可是不轻啊!
“噢!我回来发现,腰间多了一个香囊,应该是菊儿挂上去的。”
“香囊呢?”
“在房中!”
他猛然起身,快步奔向对面的卧房。
房门被打开,一丝淡淡的幽香,骤然飘入鼻间。
刚才自己急火攻心,竟然没有闻出这丝奇异的幽香。
“怎么了?”
慕容云紧跟着跑进来,神色很是疑惑。
“你是猪吗?这幽香不熟悉吗?”
李逍遥没好气地说道。
“是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了?”
慕容云轻声说着,快步进向床榻,于被褥下面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
上好的苏丝编织而成,一幅精美的鸳鸯戏水绣在上面,浓郁的幽香迅速在房间蔓延。
“说你是猪还不服气,宣德殿,越王的那把匕首!”
李逍遥缓缓上前,拿过香囊细细观看着。
“噢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些熟悉呢!”
昨夜他从清风阁回来,就注意到了这枚香囊。当时只以为是菊儿送他的定情之物,虽然感觉香气很熟悉,却实在是没有多想。
“这香囊……”
慕容云欲言又止,已经感觉到有些异样。
“这香囊很不一般,据静音师姐所说是为了压制心魔,可对身体危害很大,她送给你到底是何意?”
李逍遥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