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墙角吧?”
行至门边的人脚步微顿,逆光而立,半张英俊锋棱的面庞隐在暗色里。
“不好意思,我穷途末路的这一天,你等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他永远也不会妥协。
轻狂到没边的一句话,从谢辞序嘴里说出来,无端叫人信服。
冉颂舟听明白了,心态也跟着松弛。
忘了告诉他,谈家那小公主姓岑,话故意慢了半拍才溜到唇边,彼时谢辞序已经离开。
算了,左右他也不在乎,说与不说,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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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稚,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还换了套衣服?”
庄晗景转着圈圈左看右看,认出这是套eliesaab的秀场高定,裙摆镶的都是真钻,流光溢彩的漂亮,很衬岑稚许那种精娇细养、明艳张扬的气质。
早上同岑稚许见面的时候,她只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裙子,首饰也就随意戴了串粉珍珠手链。
像这种大型社交场,岑稚许参加得并不多,来这一趟纯粹是带着庄晗景拓宽人脉,给她介绍了几位珠宝策展人以及品牌设计师。
跟岑稚许做朋友,总能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体会到她的温柔。
庄晗景顿时为自己“出卖”挚友而感到愧疚,不过愧疚仅限于0.01秒,“没见着我哥?”
岑稚许何等聪明,锐利的一双眼洞悉一切,“我说你怎么故意甩开我,原来是为了给庄缚青制造机会。”
庄晗景打着哈哈,“我这不是看你们俩上次吵架以后,冷战了好久,我妈前段时间还提起你,念叨说你都不来家里串门了。”
“明天就去拜访,我馋周姨的糖醋排骨很久了。”岑稚许挑了后半句回。
“你说的啊,我待会就给她打电话。”
正说着,庄缚青闲庭信步地朝她们的方向走来,岑稚许也看见了他。
英伦风西服,系着深蓝色领带,偏向西方人的一张深邃冷峻面孔,步履间仿佛带风,可惜嘴太毒,颜值上撑起来的分都得扣掉一半。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开口就是一句分外不讨喜的话。
很明显,庄晗景把两人忽悠过去,谁知没碰上对方,反而让岑稚许意外跟谢辞序又多一层交集。估计她故意泼谢辞序红酒那会,庄缚青在附近围观了全程,不然怎么会冷不丁地追上来嘲讽。
岑稚许也没恼,顺势说:“女人变心都很快的,老古板没谈过恋爱,当然不会懂。”
她的攻击力一向很强,是不肯服输的性子,哪怕只是嘴皮上的功夫,也要找回主控权。
庄缚青神色松动,不可否认,看到她跟着谢辞序进了包厢,他内心涌生出的嫉妒险些让他失态冲进去。但岑稚许决不允许别人强行干涉她的事,如果他贸然打破这层关系,还没入场就会满盘皆输。
他只能装作平静地凝神望着那一处,直到她再出现在视野时,明媚到容光焕发。
而他作为旁观者,跟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庄缚青不想再将她越拖越远,语气难得不带刺:“上次用傅斯年来激你,是我不对,没能考虑你的情绪,我向你道歉。”
不只是岑稚许惊讶,庄晗景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们听到了什么?庄缚青竟然向岑稚许示弱了。
岑稚许本以为他会持续输出,毕竟庄缚青的mbti是紫老头,高攻低防,不跟她吵个两败俱伤是绝不会罢休的。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招,环着手臂收紧了些,“没事。我不是小气的人。”
“嗯,这件事就此翻盘。”庄缚青眸色沉沉。
庄晗景看着两人的世纪大和好,恨不得当场拉横幅庆祝。
谁说这主意烂的?这主意太棒了。
庄缚青朝身后的人颔首,手里接过一条纯白色兔绒披肩,递给她,“海上温度低,容易着凉。”
这就算是他给的台阶,岑稚许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晚礼服本就足够隆重华贵,加上披肩后,非但没有喧宾夺主,反而处于色彩对比的下位,衬得雾霾蓝的颜色愈发清冷,像缓缓流逝的月光。
被庄缚青盯着,让岑稚许觉得有些不自在,恰逢不远处有几位年轻面孔意欲邀请,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庄晗景离开。
她们俩每次凑在一起就喜欢喝酒,也没个上限,游轮上的安保纵然还算不错,但到底人多眼杂,庄缚青敛眉:“晗景,你看着点她。”
庄晗景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岑稚许听出这是在敲打她的意思,沉吟几秒,问他:“你知道跟谢辞序玩得很好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吗?”
这种事情,随便跟谁打听都行。庄缚青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有些意外,薄如晨雾的眸子恢复平静,“我不清楚你具体指的谁,他跟池家、钱家、还有冉家都走得挺近的,生意上时有往来,私交的话,估计冉颂舟、池蔚楼、高延还算不错。”
几个名字做下简单的排除法,就知道是谁了。岑稚许心里有了数,扯了扯唇角,同庄缚青道了声谢。
回休息室的路上,她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