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肖统兴靠近试探了一下，的确已经没有呼吸，确认是死亡了。
现在的疑点，是他们如何死的，周围除了蔓延过来的阴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危险的东西，而阴气也只是灵潮里常有的东西罢了。
仅剩下的那个女人瑟瑟发抖，她的脸色不正常的惨白，浑身都在颤抖，眼眸都失去神采，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要过来”。
之前的他们不怕死，是因为那块血布给了他们底气，而失去了血布，他们变得比谁都懦夫。
“喂。”
陈还稳定她的方法十分的直接，他单手抓住女人的脸，抬起来狠狠的地下一砸。
“咚”的一声闷响，女人眼神涣散了几秒钟，瞳孔缓缓聚焦，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她张开嘴刚想说话，就被陈还死死的掐住脸颊，他冷冷的说：“我问，你答。”
女人打了个冷颤，想起之前的待遇，也顾不得脸被掐的生疼，急忙点了点头。
“之前那个大块头撕开的黑袋子是什么？”
“是……是我们一族临时储存‘材料’工具。“
“什么材料？”
“这个……”女人只是犹豫了一下，陈还就抓起她的头狠狠的又砸了一次。
女人晕眩着，嘴上却是急忙说：“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死族有个隐秘，你们看到的血布是我们一族能够不死的关键物品。”
“我们可以把灵制作成缝制血布的线，融合了血布之后，能够在死后将自身收到的伤害完全转移给血布里的灵，让鬼代替我们去死，而我们则会完好无损的‘复活’，所以叫替死。”
“那袋子里，装的就是我们接下来缝制血布的材料。”
“是凶灵还是引灵？”
“按……按你们驭灵师的说法，应该都有。”
陈还停顿了一下，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背后的几人更是捂着嘴巴，肖统兴脸色冷得不像话。
拿灵来做替死鬼，不论是引灵还是凶灵都是材料，这已经触碰到驭灵师的底线了。
而且听她说的，按照驭灵师的说法……
陈还和肖统兴眼底同时起了杀念，其他人可能意识不到问题的所在，但他们两个身居司长之位的人却是知道的。
驭灵师里，有蛀虫！
“……那黑袋子里，有多少鬼？”
“我……我没数过，但…应该在一百左右……”
“砰！”
忽然一声巨响，一节铁栏杆被肖统兴抓在手上，似乎是刚捏断的。
“驭灵师里……有你们的人是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下层的‘从堂’，这些事情，是不死者大人才能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死者？”陈还手上微微使劲。
经过她的解释，陈还几人弄清楚了死族大概的分级。
最低等的是“族从”，大约都是些地灵左右的人，而上一级就是他们这样的“从堂”，简称跑腿的，都是人灵。
比他们要高一级的，是所谓的长生者，她亲口说有约等于驭灵师「游方司」司长的实力，但真实情况嘛，肖统兴表示不屑一顾。
三个人围攻他，也只是把他逼的不能去支援其他人，他自身完全没有大问题，估摸着也只是一些级别到了顶级人灵的家伙。
再往上就是不死者，按照她的说法，不死者对等的是域灵，而这之后的最高级，是他们的族主。
族主只有一位，而且至今没有露过面，就连长生者也不知道，要想了解，恐怕得去找不死者。
真要按照驭灵师的划分，这位族主……应该就是真灵了。
交代完一切，这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你，你们能放我走吗？我可以配合你们，我能当内奸，你们别杀我……”
开始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陈还掐着她的手缓缓使劲吗，却被肖统兴一把抓住：“等一下，她说当内奸，或许……”
忽然手底下的女人转眼猛地瞪大，疯狂的挣扎起来，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某个地方，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嘴里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在下一刻昏死过去。
陈还和肖统兴回头看向那个方向，那是一栋教学楼的楼顶，与之前不同的是，楼顶的边缘现在站着几个穿着黑白校服的孩子。
十三个孩子齐齐站在一排，就这么看着楼底的他们，中间的三个孩子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嘴角咧得几乎占据了半个脸庞，而他们旁边的孩子却面无表情，显得很是不和谐。
对视没有持续多久，孩子们手牵手，由最中间的三个孩子带头，从七层楼高的楼顶一跃而下！
十个孩子都好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任由下坠的重力将他们暴力的拉下。
坠落的中途，最后一个孩子面向上方，麻木的眼里倒映出天空的样子，他忽然有了些反应，试着伸出手……
“砰！”
坠落的声音连成一串，又有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