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交汇口，目前看来，这里才是真正的交汇处，底下的忘川灵煞如此浓郁，应该是阴气极重的地带，灵煞上泛侵蚀生机……”
陈还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推断，最后得出结论，“莫非……前辈是在看守阴间，以防止它侵蚀外界？”
“侵蚀外界……”老人捋着胡子，笑道，“你的结论有一些错误，但是大概是没问题的。”
“但是，根据你的结论，我还想问问，你是怎样看待阴间的，或者说，在你眼里阴间是怎样的存在？”
“我？”陈还默默思考这个没由头的问题。
“如果这个阴间和我所了解的那种神话是一样的，那我认为……阴间可能是一种超大型的灵潮鬼域，它符合目前我们所定义的灵潮的全部特性。”
“它的内部有管理者，有自己的规则，有诸多死后并未化为阳间凶灵的灵魂，他们的力量肯定足以形成一个极其庞大的灵潮。”
“它内部的鬼魂不能随意出入，就像灵潮的界壁一样，它会不断的扩张，这也是总结的灵潮特性之一，不过……”
陈还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似的：“如果阴间是灵潮鬼域的话，现实里鬼域中的灵想要出去来到现实，那……阴间的鬼会不会也想要出来？”
“会。”
老人满眼欣赏的看着陈还，主动回答了他这跟自言自语似的问题，而肖逐定定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刚刚说你的结论有些错误，我并不是在防止阴间扩张，而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在防止某种东西突破忘川，来到阳间。”
“这么说，忘川其实是一种类似界壁的存在？”陈还忍不住道，“那么它为何会是以灵煞为基本的？”
“死前放阳气，死后放阴气，这你是知道的，”付昭耐心解释，“阴煞，阴气聚，至极为煞，你也说了，阴间森鬼众多，久而久之，灵煞成河侵蚀界壁，自然就成这样了。”
虽然陈还很想询问一下，为何突然要问自己这个没由头的问题，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多谢前辈解惑。”
“你这孩子……很不错。”付昭笑吟吟的，“你还有问题想问我吗？”
“前辈叫我来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单纯想见见你。”
“呃……”
一旁的高姚安静喝茶，不敢乱看，她感觉这个话题好高端，人也好高端，根本参与不进去。
还是茶好喝……
肖逐一手握着茶杯放到嘴边，微微喝了一口又放下，不知道是有心事，还是喝茶的意愿并不强。
付昭从桌下拿来一个小黑本，上面印着长城环绕的国徽，它是上下翻页的，类似警察证，打开一看，软塑薄膜下是印着陈还照片和信息的制卡。
黑色皮质的页面用烫金色写着几个大字。
——中央特殊情况处理组织。
“这个给你，算是「游方司」成员的身份证。”
陈还疑惑的拿出那枚硬币大小的徽章，上面印着和小黑本页面上同样的字体。
肖逐看了一眼，“徽章是驭灵师的通用标识，而黑本是用来证明你是「游方司」的，二者不冲突。”
“而且……”肖逐拿过陈还手上的徽章，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一扣，那徽章便直接装在了小黑本的书封上。
做完，他才把小黑本丢回去，“中特页面的下一页，是仿造警察证的页面，在普通人之间调查比中特有用。”
这倒是真的，普通人之间知道“中特”组织的人的确不多，警用证页确实好用不少。
陈还将小黑本好生收起，“对了前辈，我有件事想要询问下。”
他拿出一张接引符，“前辈，有没有地方可以安置这些被接引出来的灵啊？”
付昭示意了一下肖逐，他便说：“把他们平均分配到人手短缺的地方，哪怕不打架，多个人灵震慑一下也是好的，况且…不打架的也少……”
陈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真的，他其实只想把他们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但是那样做的话，也相当于变相的囚禁了吧。
与其这样，还是按照肖逐所说的，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区域，让他们去见识没见过的风景，这样做对他们的帮助更大。
虽然避免不了干活的命运。
“当然了，”老人适时开口，“要是有不想去厮杀的，可以留在你的身边，至于怎么安排，这就看你了。”
陈还把大家都放出来，被接引之后，他们就可以一定程度上的自由行动了，只是不能离接引符太远。
不过这个距离嘛……可能有一个县城那么大。
一时间，悬崖上被乌泱泱的鬼挤满了，一番询问下来，倒是把陈还吓了一跳。
诡楼的租客们倒不说，他们时常要应付外来的恶客，厮杀多了，会打架不奇怪。
但这群学生和老师他就没想到了。
在禅阳中学灵潮开始的五年，学生教师们理智不稳定，加上被囚禁和枉死的怨气，彼此之间没少血腥的较量过，打出狗脑子的那种。
所以……他们还真没有一个不会打架的。
商量过后，还是有不少人要留在陈还身边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