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孩握鸡蛋的手心渗汗。
里面平静过半晌。
“命中注定的,躲不过,怨归怨,那孩子还是来到了我面前。”周老太深呼了口气,“既然你心寄挂她身上,只是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奶奶容下。”
“小小姐,苦尽甘来了。”容妈擦过她脸颊的泪,“要高兴!”
此时屋内的周赫,朝着门口阔步而来。
暖阳下的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
宛如十九岁时初见那般,惊鸿一瞥。
他敞开长臂,眸中盛满对女孩最真挚的爱恋,“过来,能嫁我了。”
“哥哥!”
宁幼恩飞奔向他。
拥紧了一整个宇宙。
半年后。
学业有成的宁幼恩,选择在了墨尔本实践就业。
周赫没拦,由着她的想法,做她最强的避风港。
只是回到京市的周老太,就隔三岔五地打长途电话过来催。
“说说,这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办?
你们俩过家家吗?这么拖下去,证不领,要等到三十而立才让我抱曾孙?”
周赫捏鼻梁,轻叹,“幼恩这几周都在做项目的基地考察。”
又拖。
从开春拖三月,如今都七月了,八月中秋老太太盼着团圆。
“我们周氏的项目不够多,这孙媳妇看上外面哪点好?让承忠给她砸十倍工资。”
周赫视线寻到书桌旁认真绘图的女孩,宠溺一笑,“奶奶,幼恩想独立成长,我们作为家人就该鼎力支持才对,铺路乘凉,她不喜欢。”
“你就这么宠她?”
从小到大,谁压得住这大魔王的脾气,难怪说男人性情差,娶个老婆就好了。
周老太翻黄历,“就八月,洹水湾那房子,我去给你张罗着入宅,当婚房。”
挂断电话。
周赫从身后抱住弯腰改图的宁幼恩。
温热的气息蹭她脖颈,宁幼恩嫌痒,躲了躲。
“好啊,现在把哥哥拿捏上手,就无味了?”周赫锢她腰身,往自己怀里贴。
初入夏,宁幼恩一席丝绸睡裙套身上。
裙摆过膝,后背却是一整个大露背。
瓷白漂亮的肌肤,一对蝴蝶骨轻颤,周赫视线略过,喉结错动。
这裙子还是陈柏珊给她挑的,两闺蜜一人三套。
柏珊微信里说,【男人闷,不说,但就喜欢看自己女人穿这个,情调。】
宁幼恩回奸笑的表情,【书桉说的?】
柏珊哼哼,【那闷木头,懂什么!】
只是碍于容妈也在,幼恩一般出了房门,都加个小披肩。
周赫对她的反应,愈加闷躁,薄唇下压,贴她蝴蝶骨。
“哥哥——”
宁幼恩手肘轻推她,“改图呢!”
“奶奶刚又打电话过来了。”
周赫嗓音哑,腻在夜黑里,明晃晃的。
她被迫搁下笔,坐他怀里,顺毛,“奶奶说什么了?”
周赫吻没停,英挺的鼻梁刮蹭她肌肤,眸中,全是她一碰及粉的糯软。
“奶奶问婚礼,说洹水湾弄婚房,还有”
“还有什么?”
她颤音,难耐,抓他环腰间处的手。
“孩子。”周赫说得委屈。
从预谋让周老太接受她,到真相揭露,再到妥协。
两人自由自在了,她也自由自在了,他的娃还静悄悄。
女孩媚眼羞红,手顺他脖颈,短发,“哥哥,再等等我,等那块平地成了艺术馆。”
“那今晚,你能弥补下哥哥吗?”
周赫好粘人呐!
哪里是闷线条,又矜贵的才俊建筑师啊!
八月。
京市,婚礼。
宁幼恩终于如愿以偿,站回京市圈里的天空下,嫁给了自己仰慕八年的男人。
一幕幕的回忆重现。
她从害怕被人窥视到这份情感,到如今与周赫的同进同出。
婚礼主持司仪,“在这神圣的日子,我们的新娘子,有哪些什么话要同自己的丈夫说呢?”
“表白,表白,表白”
叶书桉同陈柏珊在底下起哄,连带着小周蕊也在底下喊,“哥哥,表白。”
“不是哥哥,是嫂子表白。”陈柏珊认真地更正她。
陈柏仲长腿交叠轻笑,把所有的祝福化为对台上佳人的关注。
宁幼恩的脸掩在白纱里,手里的话筒捏紧了一圈又一圈。
好半晌,一字未出。
纸巾倒是用了好几张。
周赫拿过话筒,握她手,示意司仪,“我太太脸皮薄,这环节跳过。”
“不跳过。”女孩急了,又低泣。
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台下声音高涨,“让幼恩说!”
“别紧张,说句爱我也行。”周赫压下话筒,轻声呢喃给她听。
宁幼恩深深呼着气调节。
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清俊无暇的面容,无名指上,是同她独一无二的钻石婚戒。
“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我”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