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移交缰绳。
周赫长臂环她手臂两侧,磁性的嗓音震她耳畔,“一只手来抓,感受下。”
缰绳粗,硌手,宁幼恩刚才忘记戴手套了,触感很明显。
“周总,你慢点带我。”
宁幼恩不可思议,他竟放下身段,亲自教她。
“夹马肚子。”
宁幼恩侧过身,俯下去看,“这样吗?”
倏然一声,“驾!”
“啊!”
周赫压了一脚,大漂亮急速飞奔。
突然而来的颠簸感,吓得女孩本能反应地紧闭双眸。
口中叫唤的老板称呼已经跑偏,“哥哥,哥哥我怕,你慢点。”
“喜欢叫哥哥就一直叫,端着脾气,就知道气我。”
周赫游刃有余,呼吸顺畅。
宁幼恩吓破胆,急促喘息,松了缰绳,双手抱住男人臂弯。
“工作在外喊周总,哥哥是亲密称呼。”
“昨晚没回去,喝多了。”他在解释。
宁幼恩揪着心,想让他别提。
她不想听见他昨晚后续的事。
醉酒,在哪?
谁照顾他?
“哥哥太快了,停一停。”
迎面来的风冲击力越来越大,这种飞驰的感觉,宁幼恩真的害怕。
“睁眼。”周赫贴她耳廓哄她。
女孩死死拽他,摇头,“不要。”
“快睁眼,看前面。”
“不要。”
周赫吓她,“不睁眼,我加快。”
“哥哥!”
被逼无奈,宁幼恩终于睁开了眼。
风停了,大漂亮的脚也不跑了。
云淡风轻,一望无际的马场,周围
他们已经跑这么远了吗?
她虚虚喘息,“哥哥?”
“看那。”
顺着周赫指过去的方向,一只漂亮的麋鹿。
它安静,灵动,就在那灌木丛里。
漂亮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这闯进领地的他们。
“漂亮吗?”周赫问她。
野生麋鹿,怎么可能不漂亮。
宁幼恩好长一段时间,没感受到大自然馈赠人类的一切了,每天都在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中度过,她眸子亮淌,与麋鹿那双一样。
漆黑,又焕亮。
女孩稳了稳心跳,“漂亮!”
“它没你漂亮。”
在周赫望见它第一眼,只想到眼前的宁幼恩,干净,恬静,就该与世无争地被宠爱在一方自由的天地间。
宁幼恩诧然,回眸,是周赫柔成一湾深渊的潭水。
无底,无波。
一旦失足于此,命送了,都会迷之情愿。
且在宁幼恩回神,想终止开这段缠绵般交缠的视线时,周赫的手已扣住了她的下巴,强势,将她的不愿意一寸寸拉回。
“利用我,又不想面对我?”周赫道破她心思。
宁幼恩抓紧着马鞍,眼睛不敢朝下看,“我没利用你。”
“你口是心非,错漏百出。”
周赫不放过她。
昨晚故意为之的一切,还搅弄在他的心里。
他也不想看她哭,见她难过。
周赫唇瓣贴向她,“没利用我,现在是什么?”
从进这马场开始,她哪一次眼神敢正面对碰的。
宁幼恩躲不开,唇线抿得紧紧,像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不给破。
“宁幼恩,别让我用强的。”
“你又想强吻唔!”
逗她说话,是一个好招数,周赫顺势攻略。
宁幼恩不敢做太大的反抗,毕竟在马背上。
摔下去,对谁都不好。
但也不是真的怕摔,是她到最后,还是会顺从他想要索取的一切。
昨晚在休息室里的话,她记得。
【不管你怎么拒绝,宁幼恩,你始终是我的。】
她是他的,何来反抗?
在他沉迷于她的感情暧昧中,是否也是用过真心的。
这个问题,宁幼恩哭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
周赫深吻了她许久,才缓缓停下,唇边染着水光,“不反抗啦?”
“我怕高,怕你待会又欺负我故意加速奔跑,回去的路上我不能抱你。”
是的。
回去的路上有工作人员,有沈之晴,众目睽睽之下,她抱他,只会被推上风口尖。
秘书当着未婚妻面勾搭总裁,妥妥不知死活的争上位表现。
所有的恶意,只会朝她这边滚来。
“你到是懂在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倔强。”
周赫没松开她。
纯白的手套压过她被吻红的唇瓣,软,嫩,好咬。
宁幼恩很乖,乖得任人摆布了起来。
完全不是昨晚那个哭着说自己不是“玩物”的犟女孩。
昨晚,吓到她了。
周赫松懈下力道,改为唇角的轻轻摩挲,“待会不加速,你自己轻轻夹马肚子走,我在后面护着你。”
他温柔以待,女孩却没能舒展开心结。
只轻轻“嗯”了声,覆下的羽睫长长,阳光下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