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这么小,当时是怎么敢招惹我的?嗯?”
他字字玩味,声声嘲讽。
唇侧移,含上她那月牙般的小耳。
周赫偏爱吻她的右耳,因为那有象征她是谁的印记。
滚烫的舌尖,就着耳蜗送入层层热浪。
裙摆下的手,肆意未停。
宁幼恩被稳稳架在他怀里,又瑟,又抖。
她偏头,躲不开。
怕闹出声响,紧紧揪着裙衫,不敢乱动,顾及他后腰的伤。
“周赫哥。”她压着声线求饶。
两具身体紧贴,隔着布料。
她水,他蓬勃。
明知不能作为,可周赫就是压着一团火。
恼她,气她。
说不嫁是她,说不给养是她,如今却为一间“有实无心”的空房憋闷气。
“难过,委屈,为什么不说出来?”他又逼她,惩罚性地咬了她耳廓一口。
女孩两腿打战,漂亮的眼睫上夹着泪水,抽抽噎噎,“我要说什么?看到新房后评价,祝姐姐,姐夫百年好合吗?”
“姐姐,姐夫?”周赫哼笑,“你倒是在这时谨记身份彻底。”
“啊”她仓皇失措咬唇,把止不住的腕泣咽了回去。
殷红的唇下,被锋利的贝齿咬泛白一圈。
周赫低眸扫过,心绞得疼,又一次为女孩软住性子,吻了上去。
他舍不得她咬自己。
宁幼恩太乖,太懂要在什么时候守分寸。
这般折腾,宁可咬伤自己,抓皱衣裙,就是不敢在他身上留一下一丁点的痕迹。
“我说了,庇护你,养你。”
周赫用吻抵开她咬住唇齿,含弄,“我们也会有新房,洹水湾,每层楼三间卧室,五层楼,喜欢哪间,我们就在哪间房门外雕百合,雕龙凤。”
女孩眸里氤氲一片,娇娇气气,“姐姐不会看着我霸占她男人,我不要,不要同她共侍一夫。”
周赫被彻底气笑了,“她男人?呵,宁幼恩,你真会提裤子不认人。”
“我没有。”她呼着气委屈。
周赫愠怒开腔,指尖动作加深索取,“给你立案信,就是给你底气,让你反着过来拿捏她。”
“你挺好,玩弄了我,一心想逃,撇开关系说我是她男人,你说,”他又用力,一双冰冷的眸子染欲,染怨,“我是谁的男人?你们宁家,真就那么轻信能拿捏我?”
“周赫哥,别!”宁幼恩禁不住湿红眼,摁着他双肩。
“说,我是谁男人?”
两人厮磨,不是做,又甚是在做。
情潮一激一荡,宁幼恩没了方向。
伏在他怀里,招架不住地讨好,“我的。”
“说名字。”
“幼恩。”
“谁?”
“尹幼恩。”
最后的答案,令男人深渊般的寒眸恢复了理智。
撤回摆弄的手,额头轻抵,“洹水湾写你名字,你可以自立门户,好吗?”
宁幼恩从厢房里出来,跑过内院的石板路,脚是一颤一颤的
还好有长裙遮掩,才显得不难么狼狈。
而坐上应辉车的时间,比平日晚了二十分钟。
周老太正好在对楼窗内,俯瞰着这“逃跑”的一幕。
她敛神,平心静气,问方才替周赫收拾床榻的佣人,“有发现什么吗?”
佣人弓腰,将怀揣在兜里的那团白纸,掏出,摊开,“老太太。”
周老太锐眼侧扫,又重重吸气闭眸。
白纸含着的是一根乌黑,细长的发丝。
周赫一向爱好干净。
加上这几日反复上药,房子,身子,被褥,药味难耐。
他嫌弃,佣人早晚都得入内各换一次床套,棉被。
白天里,只有宁幼恩一位长发女孩来过。
“在床边拾到的,还是在被单上?”
周老太话语沉淀,压着不安的情绪。
佣人闻声,迟疑,又不得不坦白,“在赫儿少爷枕头边上。”
周老太深深倒抽了口气,“今晚幼琳过来,让她先到我房间来。”
“是。”
入夜。
宁幼琳端着佣人熬煮的参汤,进了周赫厢房。
一室静谧,周赫侧倚在两个堆砌起来的枕头上看书。
手握笔,在书里标记抓重点。
好让明日那一心想去墨尔本当交换生的女孩,恶补下功课。
“阿赫,还看书呢?”
宁幼琳媚眼柔柔。
经过之前在宁家撕破脸那一幕后,她每次都强压住自己的性子,在周赫面前扮柔水。
周赫瞥见她身影从屏风外绕来,随即拉过一旁的衣服披上,眉眼骤冷,“滚出去。”
“阿赫,我是你未婚妻,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
宁幼琳刻意收着声线,说得极其委屈。
周赫则觉得恶心。
这女人表面大家闺秀,实则浪荡,恶毒无比。
周赫不予理会,继续压眸看书。
宁幼琳搅着参汤里的勺子,耐住性子,步步挨近床边,“这参汤我同阿怀姨学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