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
宁幼琳下了台阶,走近他。
“今天奶奶同妈商量了我们的婚期,说夏逝秋来,花落结果,是我们的好日子。”
宁幼琳声音娇媚,特意掐得轻柔。
她挽上周赫左侧的臂弯,感受他隐藏在衬衫下的那股成熟冷厉,止不住脸红心跳。
陆晨华比他,是永远没得比的。
就算周赫不攀山峰,他立在那,就是山巅。
宁幼琳后悔,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这么完美的男人。
可他太令她寂寞了。
二十二岁离国,一去四年,只为了那些线条。
两人通电,三次封顶。
偶尔信息,几乎都是宁幼琳主动。
生日,新年,他走个过场,她挑礼物,他刷卡。
周赫大方,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虚荣。
直到陆晨华在那天生日会的出现,大大满足了宁幼琳想成为女人的欲望。
周泽惠以为她是被人下了药,才失身给陆晨华。
只有宁幼琳她自己知道,出轨,是她自愿的。
宁幼恩只不过是她弥补过错中的一只“赎罪”羔羊,用完就宰杀。
男人立在那,一瞬不瞬地抽着手里的烟。
周赫向来不是老烟枪。
他抽烟的动作生疏,吐出的白烟徐徐,遮盖了他眸底的颜色。
“你同陆晨华,多久了?”
良久,他平静的声线溢出,震得身侧挽着他不放的宁幼琳,愕然失色。
“崇光酒店,不止一个月了吧?”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头从双指间滑落,在他鞋底,碾压而尽。
宁幼琳僵在原地,就连被他抽回的臂弯,她都无力再牵。
周赫侧过身,俊逸的五官,从容,淡定。
似乎他质问的人,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个,单纯,认识人而已。
宁幼琳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提醒着自己冷静。
片刻,她抬眸,神情无辜,“阿赫,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同陆晨华多久了,我都不认识他。”
说着,她又松了松手,往前迈了一步,靠近眼前正在道出真相的周赫,“那陆晨华,不是恩恩认识的吗?阿赫你会不会弄错了。”
周赫凝着她,张嘴闭嘴的否认,冷冷发笑。
“是吗?又是宁幼恩?”
“是啊。”
见他有所反应,宁幼琳索性伸手,再次握紧他的臂弯,“我知道你不喜欢恩恩,但这是她的私事,我劝不了,或者”
她咬着唇,主打一个没凭没据的就硬扯,反正她同宁幼恩一张脸。
就算有什么再不堪的视频露出,说是宁幼恩就好。
“或者有什么不堪入目的视频,照片,惹你误会啦?”
周赫对她极致的失望,蕴藏在一点点往回收的发笑声中。
“宁幼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瞳色愈发森冷,步步逼问,“上次在崇光酒店,过道上的人是你,对吧?”
凉薄的字眼,阴鸷的目光,如钝刀割肉,一寸寸落到如今还满口胡编乱造的宁幼琳身上。
宁幼琳眼中含泪,死撑着不肯认,“阿赫,你究竟在说什么,那晚,我不是送完醉酒后的你就回家了吗?”
这些,都是宁幼恩传达给她的信息。
“回家?你确定,你送完我,就回家了吗?”
宁幼琳慌了。
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整个人哆嗦得不像话,握在他臂弯上的手冰凉至极。
还不肯说实话。
宁幼恩自小,是如何在这种家庭环境里长大的。
周赫一股气焰在胸口堵着,冷冷掰开她的手,甩至一边。
宁幼琳踉跄,步子不稳,随即侧倒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从内厅里出来的周老太同周泽惠撞见。
“幼琳。”周泽惠见女儿在地,身旁的女婿未伸手去扶时,心疼叫唤。
佣人搀扶着周老太跟上,“赫儿,你同幼琳这是怎么了?”
“奶奶,是我自己站不稳,摔了,跟阿赫没关系。”
宁幼琳一声一抽泣,委屈,侧靠在周泽惠怀里,还帮着未婚夫说话。
周老太就算心眼里不喜这个孙媳妇,心倒还是软了半边。
竖起眉毛,数落着立在一旁,高高在上的周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都快成夫妻的人。”
“奶奶,是我自己闹脾气,同阿赫置上的。”
宁幼琳佯装小腿不适,一拐一拐地挪到周老太身边,“奶奶,我明天还有课,先同妈妈回去。”
“幼琳乖,先好好回去休息,今天说的话,奶奶会同赫儿说的。”
周老太拍了拍她的手背,吩咐管家差遣司机,将她们母女送回。
转回内厅。
周老太回坐,周赫给她捏肩。
“外面的人,是谁?”
周老太眉眼无波,捏着佛珠,心平气和问话。
周赫立在她椅后听着,指尖动作未停,“奶奶听谁说的?”
哼——
周老太生气,哼出声。
但她气的不是他真如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