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感受到男人身上阴翳暴戾的情绪陡增。
他冲着对方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前男友,你已经淘汰出局了。”
裴斯墨做了一个挑衅的目光,宛如胜利者一般,抱着林连翘往外走去。
撕扯牢笼的野兽冲着季聿白无声嘶喊,“你去追上他!把这个不要命的小杂碎狠狠揍上一顿!把林连翘从他手里抢过来!”
季聿白下压的眼垂遮住如风暴般翻涌的情绪,从口袋里拿了一根烟,点上。
晋津言从隔壁走出来,看着季聿白,说道,“阿白,你在这儿干什么?”
季聿白夹着烟,细白的烟雾在他眼前萦绕,声音淡泊,“没什么。”
“进去啊,等你开饭。”
“嗯。”
季聿白将烟捏灭,抬脚,却不是进包厢,而是朝走廊左侧而去。
“阿白!?”
晋津言看他直直就朝远离包厢的方向而去,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便追了上去。
离开拐角后,林连翘耳边没了那些嘲喳的声音,这才从裴斯墨的怀里跳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裴斯墨有些恋恋不舍,依旧凑过去扶着她的胳膊,“姐姐,你要是觉得困和不舒服,在我怀里睡觉也没关系的。”
林连翘给了他一个眼神。
裴斯墨不甘心的撇撇嘴。
“那些人想得真好,刚才对你不敬,喝完酒以为和你拉近了关系,就想着在姐姐你身上捞好处,真是贪婪。”
裴斯墨一边扶着林连翘走,一边对林连翘吐槽。
他为林连翘挡了好几杯酒,不过他的酒量好,并没有醉意。
“他们也就只会在酒局上说这些了。”林连翘语气淡然,“我最讨厌在酒局上谈生意。”
裴斯墨握着林连翘的胳膊,“姐姐,以后咱们不去酒局,他们想和你做生意,就让他们老老实实去公司里谈。”
林连翘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唇角笑意清浅,正要点头,身边的裴斯墨忽然就没了人影,紧接着,她听裴斯墨一声闷哼。
林连翘扭头,就见裴斯墨被神情淡漠的季聿白揪住衣领,脸上有个明显的伤痕!
林连翘一惊,酒彻底吓醒,快步走过去,挡在裴斯墨面前,季聿白落下的第二拳,生生止住。
她这么一拦,裴斯墨反应了过来,口中有了血味儿,他扭过头,向季聿白挥拳,一拳头生生砸在季聿白的眼睛上!
季聿白被他给偷袭,神色愈发冷凝,林连翘没拦住,两人就缠斗在了一起。
“住手!”林连翘愤怒地大声喊,“季聿白!裴斯墨!”
对彼此愤怒到极致的两个男人压根没有听到林连翘的话,双目猩红。
可季聿白到底是练过的人,裴斯墨除了第一次揍了他一拳,接下来就没碰到过他。
反倒是裴斯墨,他被季聿白打了好几下,胸口,腹部,都挨了好几拳。
裴斯墨那肯服输,就算是被揍,也得顶住,他拿拳头打不过季聿白,就拿头顶。
林连翘气疯了,左右看了看。
“啪啦!!”
一道巨响。
林连翘推翻了走廊摆设在镂空展示柜上的花瓶。
碎片落了一地。
季聿白和裴斯墨终于停了下来,齐齐看向满脸阴沉的林连翘。
眸中带火的林连翘声音冰冷,“还继续打么?”
裴斯墨推开季聿白,跑回林连翘的身边,“姐姐,你别生气。”
季聿白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眼睛处多了个拳头大的青淤。
林连翘根本不看他,只问裴斯墨,“疼吗?”
裴斯墨凉凉扫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季聿白,点头,“疼。”
没怎么表露委屈,但他脸上挂了彩,向来直挺的腰背此刻也弯下来,明显是很疼了。
“去医院。”
林连翘带着裴斯墨就要走。
西装革履却异常狼狈的季聿白忽然开口,“林连翘。”
“我也受伤了。”
“很痛。”
林连翘脚步顿住。
以前林连翘一看到他身上有伤口,就会很心疼地让他去医院,哪怕只是手背出现了裂口,她都会拿着药膏追着他上药。
所以季聿白从来不会对她喊疼。
他有恃无恐,在林连翘面前为所欲为。
而现在。
林连翘在问另外一个男人痛不痛,对他的伤不闻不问。
季聿白内心燃烧着火,顽固的看着林连翘的背影。
“有病就去治。”林连翘声音淡漠,“我还没怪你打伤了我的人。”
季聿白眼睛瞬间充血。
她的人?
裴斯墨究竟是她什么人!
林连翘带着裴斯墨离开,季聿白还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拐角处看了整场戏的晋津言这才走出来。
“没想到林连翘回来之后,性格竟然变得这么强势了。”晋津言轻轻啧了一声。
季聿白淡声问,“喝酒了吗?”
“没,怎么?”
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他,季聿白语气不咸不淡,“跟着她的车。”
“你疯了?他们明显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