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寰宇”
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前男友哥?
他侧头看向林连翘,对方面不改色,带着他和王克,井庆禾一起进了酒店内。
请际和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西装,不似王克那般,吃得肥头大耳,看上去反而文质彬彬,很有一种儒商的味道。
他笑着走过去先和林连翘握了握手,“之前在宴会上与林董见过一面,在私底下看,林董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林连翘当然也笑,“冯总谬赞。”
“这是我的弟弟,裴斯墨。”
裴斯墨和冯总握了握手,简洁说了一句,“你好。”就退到林连翘的身后,一副谁也不搭理的模样。
冯总又和王克,井庆禾等人寒暄了几句,林连翘发现他这位冯总,和井庆禾的关系更好,二人互相拍着后背,冯总邀请他们入座。
这个局上,在场众人全都是依赖着际和,按理来说,除了冯总之外,林连翘的地位最高,她应该坐在主宾的位置上。
可林连翘目光一扫,冯总引着众人坐下,就算是在场的男人们带着自己的小蜜,也只留下几个次末的位置。
裴斯墨替林连翘感受到一股不舒服的漠视。
他的脸色更臭了几分,看向林连翘,见她面色不变,这才走过去,帮林连翘拉开椅子。
冯总看到林连翘平静地坐下,面上没有半点难看和不适,平静得似乎并不知道这酒局之上还有主次三四宾的讲究。
有一旁有人笑着对林连翘说,“听说以前林董不在港城,是在内陆长大的,不知道林董还习不习惯在港城的生活?”
“听说内陆比港城要落后了很多,现在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都一八年了,怎么还会有吃不上饭的人家呢?”
“林董一看就是富养长大的,气质逼人,肯定也没吃过什么苦吧?”
林连翘笑了笑,“只听过比富的,没听过比穷的。”
“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我吃总归是吃米饭长大而非吃金子不是?”
她往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着阴阳怪气嘲讽她的人,“陈总觉得呢?”
那位陈总,唇角抽了抽,“哪有人是吃金子长大的,港城早几十年就回归了,咱们当然都是一国人。”
林连翘唇角依旧带笑,别人再找她说话,她也笑吟吟地回答了,王克和井庆禾相视一眼,纷纷在心中暗想。
大陆来的就是大陆来的,没规没矩,恐怕现在还没回过味儿,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坐的是不入流最末尾的位置吧?
没见过世面,就算在国外喝了一肚子洋墨水,还是没见过世面。
在场看轻她的人越来越多,那些男人对女人的下流心思,在一两杯酒下肚之后,膨胀出现,看林连翘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对起来。
不一会儿,林连翘就被人要求喝酒了。
“林董只吃菜有什么意思?女人得学会喝两口酒出去才好应酬!”有人端着酒杯,来到林连翘的面前,帮她倒满了一杯白酒。
裴斯墨看他还想碰林连翘,立刻将他推开,“拿开你的脏手!”
对方嘿了一声,上下打量裴斯墨,古怪笑了一声,“林董喝不喝啊?”
林连翘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之下,站起身,将酒杯端起来,含笑看着对方,“你想和我喝酒?”
对方被她的笑迷得有些神魂颠倒,点点头说,“当然,能和林董喝杯酒,我回去得八次。”
这开口的黄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林连翘缓慢说,“好啊。”
对方眼睛露出的色迷几乎不加掩饰,看着林连翘将斟满酒的酒杯举起来。
往前一泼——
对方被那杯酒泼了满脸。
满堂皆静。
林连翘将他手中的酒夺过来,语气依旧平和,问他,“一杯够不够?”
她不疾不徐地又倒了一杯,像是泼水一样,洒在他脸上,笑容和煦,“两杯呢?够不够给你面子,让你回去一夜十六次?嗯?”
“你他妈的臭婆娘!”
对方要是再听不出她是在嘲讽,就白活那么多年了,脸庞充血,抬手就要扇林连翘!
林连翘握住他的胳膊,狠狠一扭,一个酒囊饭袋,就被她轻而易举地按在了桌子上。
林连翘掂了掂酒瓶,笑意明媚,对着他的后脑勺砸上去。
咣当一声,酒瓶内的酒水四溅!
对方被砸得捂住流血的脑袋,倒在地上哀嚎。
裴斯墨看着这幅场景,双手环胸,扯唇冷笑。
而其他人,几乎都看傻眼了。
林连翘……她怎么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动手的?!
还有……林连翘他妈的怎么还有点东西在身上?!
她怎么能一只手把大汉给撂倒的?!
林连翘轻轻拍了拍手,随便拿起一瓶酒,不紧不慢地绕着次位往前走,手指划过在场众人坐着的椅背。
她今天穿得极美,红色的吊带丝绒长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鞋,脚踝纤细莹白如雪,她外面还一件黑色西装,黑与红的经典配色,让林连翘看上去既危险又美丽。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