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撞南墙不死心。’
黄河她到了,南墙她撞了。
她将自己的肉一刀刀剜下来,自以为以身饲鹰,歌颂爱情,无怨无悔。
而如今所有触碰禁忌的恶果,全都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她即将毁掉母亲的幸福,毁掉季聿白的声誉,断送她自己的命途。
她将一切全部搞砸了,把自己亲手逼到绝路。
林连翘如颠似狂。
不知道淋了多久,哭了多久,笑了多久。
她走上了大桥,四周车来车往。
林连翘目光往下,湍急的河水狂傲怒吼。
她没有犹豫,爬上护栏。
脚踝的镣铐紧紧锁着她,蝴蝶被自缚的茧牢牢捆绑。
一心求死。
……
熬了几夜的季聿白睡得很不安稳。
梦中时不时闪现林连翘,她原本离自己很近,触手可及。
可不知为何,她越走越远,离他越来越远。
不论季聿白如何追逐,他都碰不到林连翘的衣角。
骤然间,他从梦中惊醒,自床上起身,四周空荡荡,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窗帘被吹得狂飞乱舞。
季聿白碰着心脏所在的地方,不知为何,那里空了一大片,好似被人生生挖去了血肉。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
林连翘依旧没回他。
心狠的家伙。
季聿白扯唇冷笑,将手机砸在床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后天就是季邦则和庄如真结婚的日子。
他必须将这场婚事搞砸,让他们二人再无可能。
他要让把季邦则欠的债全都还光。
……
距离庄如真和季邦则结婚还有一天。
庄如真一直没有联系到林连翘,哪怕是准备结婚,她也免不得多了几分怒火。
“这个死妮子!到底死哪儿去了!她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
“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人去找找,尽快给您回复。”
“找到人告诉她,如果明天不来,那她以后就别喊我妈了!”庄如真生气的说。
助理也不敢应,只能诺诺。
季画生兀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算了算时间,林连翘大概今天晚上就会来找她了。
他重新将自己为林连翘准备的房间布置打量了一遍,多看了好几眼,很满意的点头。
她一定会喜欢这间房间。
京市机场。
一个穿着靓丽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少女气势汹汹的从出机口出现。
“这个林连翘,真是气死我了,好几天都不回我的消息,临到我回来才肯出现!”
宜瑛眼底藏不了的担忧,嘴里凶狠却没有一点威胁力的念念有词,“等会儿碰见你,一定狠狠宰你一顿!”
另外一处出机口。
穿着优雅的女人下了飞机,随便一扫,找到了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
liliy脚步轻快,“多谢你来接我,侄儿。”
季聿白冷冰冰地看着她,“你最好如实去做你该做的。”
“不然我让你连s国都待不下去。”
“当然,我是个守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