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漱疼得说不出话来,唇在发抖。
季聿白抬起棒球棒,正要打下去,就听一声大喊,“手下留人!”
简家夫妻慌慌张张的从环海公路的车上跑下来,简母更是哭得稀里哗啦,跑的速度太快,还摔了一下。
简父看到简漱被打成这样,心中抽痛,连忙将他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护在怀里,忍着怒意还算软和的对季聿白说,“阿白,有什么误会咱们可以慢慢说,可不能杀人。”
简母又悲又怒,冲着季聿白又打又挠,“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以前你就欺负他,现在还要把他打成残疾,将他杀了抛尸荒野,你才甘心吗!”
季聿白轻而易举挡住她,平静的眼眸一点一点冷凝下来,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的确很后悔没有在他第一次挑衅我时,就把他给剁成肉泥,留他到现在往我的人嘴里喂白粉。”
“我真是后悔。”
简母哪能不懂白粉是什么东西,又被他凝成实质的杀意给吓住,哭声戛然而止。
季聿白凉凉看向简父和简漱,“老子早就说过,凡是与我的恩怨,来找我报,别碰我身边的人。”
“简漱,这是第二次。”冰寒的语气不夹杂一点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杀意。
第一次是林连翘在京城时,在酒吧里被贺哥误认成他的女朋友,强行灌她酒,人休克差点没了。
第二次,简漱灌她酒。
他妈的姓简的真是与酒杠上了,非要灌林连翘酒。
林连翘受无妄之灾,最开始季聿白无动于衷,并不在意,可现在不同了。
一想到她原本白嫩能掐出水的脸蛋儿因为他而落得全是红疹,季聿白就怒不可遏,想把简漱碎尸万端。
简父重重给了简漱一巴掌,骂道,“不是东西!教你多久了还是学不会光明磊落!”
“素日里你们俩争强斗胜,我都不管你!你怎么能去害普通人!?我教你的你全都吃进肚子里了不是!?”
简父实在恨铁不成钢,眼里亦是通红一片,也不知是在恨季聿白还是真的在恨简漱不成器。
当着季聿白的面狠狠骂了一通简漱,简父这才勉强对季聿白说,“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束他,阿白,你是个有成算的,大湾那边让给你,浅水湾的简漱的房子也给你,求你饶他一命。”
季聿白淡漠看着简父,“阿伯真是说笑了。”
“现在文明社会,早就不兴你杀我我杀你那一套。”他将棒球棒杵在地上,勾着唇笑得相当邪性,“毕竟你们儿子千方百计地骗了薛茉,让她把我的人骗出去谋害,轻飘飘两句话便揭了过去,阿伯知道我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只是和简漱开个玩笑,你们不会当真了吧?”
简父和简母心中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是开玩笑?
在环海公路上把他们儿子的车撞飞是开玩笑?
抡着棒球棒砸了他们儿子的双腿是开玩笑?!
简父简母心中愤怒,可如今这个形势,明显了季聿白占上风,他们只能唯唯称是。
季聿白单手插进兜里,“阿伯快去把他送去医院吧,我没个分寸你们儿子下半辈子可能要与轮椅度日了。”
简父简母脸上一白,啥话也不说了,急忙就抱起儿子往车上去。
“哦,对了。”季聿白摆了摆手中车钥匙,“简漱的车不错,他说送我了。”
简父勉强一笑,“这车本来就是你先订的,物归原主。”
说完,马不停蹄带着儿子跑了。
季聿白淡淡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唇角扯了扯。
蠢货。
真以为他会放过简漱?
简家的痛苦现在才开始。
季聿白虽然给林连翘报了仇,可林连翘心里还是记着那股恨没有发泄。
林老先生给林连翘出的主意很好,当然,她知道自己在港城人微言轻,只单靠她的力量根本不够用,所以她打算求季聿白帮她。
有求于人,就得带上礼物。
林连翘醒来之后,就出门去买礼物,也没见着季聿白。
当然,她身边还是跟了人的,季聿白再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港城,给她身边安排了三个保镖。
林连翘逛着逛着就到了一家奢侈品店。
她自己没有太多钱,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七千块,还是之前打零工和出租房子赚的。
太高档的东西她也买不起,林连翘直接忽略了那些动辄两万起步专做高奢衣品的店,转去了专门买配饰的店里。
一圈转下来,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双手套上。
纯黑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导购员走过来,微笑着向林连翘询问,“小姐要为男士挑选手套吗?”
林连翘轻轻点头,导购员便介绍道,“我们品牌专注匠心手工制作手套,您看的这一款圣莫里茨就是相当经典的一款手套。”
“而这一双就是用西猯的皮做的,这种皮只有我们品牌的创始人掌握了制作技艺,它质地柔软轻盈极有韧性,与其他牌子的手套比起来,这种皮质的手套不需要保养,而且十分耐用。”
“可以拿出来让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