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得很,林连翘又委屈又不敢反抗,将安全带给系上。
车内一片安静,林连翘偶尔啜泣。
“不是不敢让我看脸么?怎么还敢追过来?”
季聿白的话打破了车中寂静,林连翘看着鞋面,声音很轻还带了点刚刚哭过的脆弱,“一直闷着容易留疤。”
季聿白冷嗤,“看你还敢去酒吧。”
林连翘反驳他,“我被迫喝酒不是因为我去酒吧。”
“你在怨我?”
林连翘闭口不回答,眼睫往下落。
季聿白抽空看了她一眼,那细小的红疹落在他眼中就是刺,情绪平白烦躁起来。
他妈的简漱,让老子欠人债!
等老子回港城,弄死他!
“没有怨你。”林连翘又开口了,简单直抒,“前天晚上要不是你从那个酒鬼手里把我救下,恐怕我早就被他给强奸了。”
“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昨天被他们欺负,也不是因为你,而是他们自己误会我是你的女……女朋友。”
说到女朋友时,林连翘的耳朵还有些红,很快她又压了下去,扭头无比认真看着他,真心实意说,“你是好人,我变成这样,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并没有怨过你。”
季聿白僵了好几秒,接着冷脸开口,“老子是好人?林连翘,你他妈的脑浆被酒给泡了吧?”
“才没有,我是认真说的。”林连翘被他森森扫了一眼,不禁有些害怕,缩缩脖子,很小声的嘀咕,“虽然你刚才很凶,也是在担心我赌博被骗啊,我都明白的。”
“我又不是傻子。”
“那你跟老子横什么?刚才哭什么?”
林连翘撅撅嘴,小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在心里骂他:季聿白才是个大傻子。
哪个女孩儿被心上人骂沾赌沾黄会高兴?她又不是受虐狂!
季聿白要送她回家,林连翘哪能回去,她说道,“我不下车,你不同意跟我回季家,我就一直跟着你。”
季聿白的脸色又黑了下来,只觉林连翘这人真是烦透了。
他打赢拳赛听见林连翘喊他的名字赞美他时,看她极顺眼,见她赌博时,又觉她是个拎不清的人。
她要哭不哭地把钱塞给他,又在车上说那么一通直球惹人疼的话,季聿白的心就硬不起来。
至于现在……他恨不能把林连翘给扔下车,让她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自己滚下车还是我踹你出去?”季聿白极具压迫感地盯着她,好似如果她真不下车,就把她给踹出去。
林连翘抖了抖,抓紧安全带,坚决说,“不下去……”
季聿白伸出了手,林连翘连忙护住自己脑袋,大声说,“你要是想让我走也可以!你答应我三天后晚上会去参加季叔叔在季家办的宴会,我立刻就走!”
“林连翘,你跟我玩心眼儿,三个你都玩不过我。”季聿白抓住她柔软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来,再让老子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林连翘都快被他气哭了,学着港剧里的女主抓住男主的衣袖,凑近了眼巴巴看着他,清丽的嗓音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哥哥。”
“求求你。”
季聿白盯着她看了半晌,盯得林连翘面红耳赤,在心里大骂自己大傻子,季聿白这么一个死坏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中她蹩脚下三滥的招数!
“离老子远点,你现在丑得很,老子看了反胃。”
林连翘:“……”
林连翘气红了眼,“放我下车!不碍你的眼!”
驾驶座上的人,极愉悦的从喉间溢出了低笑,“细妹,你知道老子从哪儿来的吗?”
他不仅没让林连翘下车,还锁上了车门,“能逗我乐,你也算是有点能耐。”
“下次脸好了再叫哥哥,兴许哥哥就答应你了。”
林连翘心想:绝对没有下次!
不对。
林连翘一顿,扭头悄悄看了季聿白一眼,他这意思是下次再求他,季聿白就答应了?
好似被大奖砸中了一样,林连翘欣喜若狂。
……
庄如真忧心林连翘的脸,林连翘刚刚被季聿白送回到城中村,就被早早等在那儿的司机给接走带回了季家。
专人看护,专门拟定单人菜单,无一处不仔细。
林连翘被这么细致的照顾,不仅没有觉得舒坦,反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想赶紧远离这里。
每每有人来,她就只能躲在练舞房里,一遍一遍跳着舞,舒展自己的身体,不知疲惫。
不论林连翘再不情愿,却也不可否认季家的医生,给她拿的药都非常有用,不出两天,她的脸就恢复了以往的光滑白皙。
今天晚上就是季家举办宴会的时间,整个豪宅都动了起来,准备食物,将泳池里的水重新换上,开酒窖,布置整个豪宅……
林连翘也被庄如真换上了一件黑色裙子,常年跳舞,林连翘的背很薄很直,胛骨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天鹅颈,直角肩,精致的锁骨因为瘦而格外明显。
最是引人注意的是她那一双秾瘦有度的腿,庄如真给她准备的裙子并不长,只盖住屁股往下十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