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沉默了好一会儿:“小殿下回来有段时间了,一直是黑熊在伺候着。太后娘娘不管不顾,而陛下您又忙于国事。黑熊说,这一段时间,小殿下就连夜里都睡得不安稳,经常哭着醒来。”
南宫枢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直视着黑鹰,“归归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孤?”
“黑熊被太后娘娘再三叮嘱,陛下如今国事为重,让他不要拿些无关紧要,琐碎的事情来烦您。”
“归归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琐碎的事情呢?黑熊干什么吃的?他的主子是孤,不是母后!他自己分不清吗?”南宫枢忍不住迁怒,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怒气。
“起初黑熊见陛下您被国事困扰所以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没敢打扰陛下。不过这几日小殿下的不安感越发的严重了,特别是夜晚,经常性被吓醒。他只好告知属下,让属下跟您吱一声。”
“他自己没长腿,没长嘴,不会亲自来跟孤说吗?”南宫枢实在是气狠了,转身就朝殿外走去。
“黑熊周围都是太后娘娘的人。”黑鹰赶紧跟上。
南宫枢脚步一顿,他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未央宫里,王姝盼伸手捂着胸口。
“殿下。您不舒服吗?”香草见状急忙道。
“本宫觉得心里憋得慌。”王姝盼用掌心揉了揉胸口。
“是不是被那些个叛军气坏了身子。要不要让太医来为您诊个脉?”
王姝盼摇了摇头:“本宫还不至于被那几个不值一提的人气坏身子!本宫担心归归在漠北皇宫的情况。”
“殿下,您不用过于担心。有漠北帝君在呢,以他的性子,他不会让小殿下受委屈的。”香草安抚道。
王姝盼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希望他能护住归归吧。但是后宫到底跟朝堂不一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护得住归归!”
越说,王姝盼越不安。
“距离本宫登基还有几日?”王姝盼转头朝王姝盼开口道。
“今日七月十八,定下月初九是殿下您的登基大典,还有二十天。”香草沉吟了一下道。
“二十天。”王姝盼嘟囔了一下,“本宫再忍个二十天。”
“殿下。”香草欲言又止,“若是那一日,小殿下不来呢?”
王姝盼眸中风起云涌,极为笃定道,“不可能。既然本宫的国书已经发往漠北,那么南宫枢定然知道本宫登基的时间,他到时不可能不来,他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不带着归归来!”
香草舒了口气:“若是漠北帝君和小殿下都来了,那么殿下您就能放宽心了。”
“自然!”王姝盼点头。不过半垂着的眼睑遮住了她眸底的彼岸花的彼岸花。
八月初九的这一日,隆德的皇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即使皇城被禁卫军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着,极为森严,但是他们脸上的喜色显而易见,令原本就敬畏他们的百姓们也都放下了紧张心,跟着欢欣鼓舞了起来。
梁国的国君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现在了皇城里。
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袒胸露背,身上的肌肉突起,看得皇城的妇人们眸中精光闪闪。
那些赤着脚,脚踝系着一串串铃铛,蒙着面纱的美女,身姿婀娜的跳着踢踏舞。那身段,舞姿,吸引得男人,不管老幼,都失了神。
梁国国君的车架更是金碧辉煌,由黄金和各色的宝石和珠翠堆砌而成。看得些定力不足的众人视线火辣火辣的。
……
梁国国君的车架驶过留满地的鲜花,残香和传说。
“咦,梁国国君的车架都来了。漠北帝君的车架怎么还没见到?”
“对啊,漠北帝君还是我们长乐的夫君呢,怎么还没到?”
“可别是不来了吧?”
“嘘,不会的,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对啊,帝君那样俊美又雄韬伟略的人,自己妻子的登基大典他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就是,就是……”
“那也不一定。漠北帝君身为漠北的皇帝,三宫六院,嫔妃数不胜数,还缺女人不成?”
“对啊,谁家愿意娶个这么厉害的婆娘,腰杆子都直不起来……”
……
“漠北那边还没来人吗?”金碧辉煌的车架里传出一道雄浑的男声。
“回禀陛下,漠北那边还没有来人。”
“噗嗤—”一声笑开了,“自己妻子的登基大典都不参加是否说明漠北帝君并不看重自己的妻子。那么寡人不介意把隆德的土地包括漠北帝君的女人纳为己有了。”
“陛下英明!”
“嗯。注意一下。若是今日确定漠北那边真的不来人。那么让我们的人即刻进攻隆德。长乐公主的登基大典上,若是能直接拿下长乐公主就更好了。”
“诺!”众人郑重领命,眸底是跃跃欲试。恨不得下一刻直接将隆德收入囊中!
“殿下,梁国那边的狼子野心您都听到了吗?”李牧双手紧握成拳,脸上愤愤不平,“要不我们让梁国一行人有来无回好了!”
“殿下,若是梁国那边即刻进攻我们边关,我们边关的驻军还没准备好,边关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