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能听教令李牧重重舒了口气:“你心中有数就好。”
“那小郡主呢,我们该怎么办?”香草不曾忘记顾怡然刚才离开时看南宫璇玑的眼神,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不知为何香草会忍不住不寒而栗。
李牧看着怀中白白嫩嫩,活泼可爱的南宫璇玑,抿了抿唇,“小郡主的身份可不单单是公主殿下的孩子,她更是漠北皇帝南宫枢的孩子,顾怡然没有万分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动手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但是我们也需要小心谨慎。”
李牧神情凝重:“这段时间,你要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着,黑熊则全力照顾小郡主,你们二人心里多个心眼,别让城阳郡主把公主殿下和小郡主给伤害了!”
“诺!”黑熊和香草异口同声道。
“这段时间你们都尽可能的不要出院子,听明白了吗?特别是小郡主,一定要全方位的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呆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
不得不说,李牧几人对顾怡然一行人的到来心里头充满了戒备和担忧!
隔壁的院子里——
“殿下,刚才香草那个婢女实在是太过分了,您就不应该轻易饶恕了她!”贾柳一边嫌弃着院落的破败一边怒气冲冲道。
顾彩拧眉,一边给顾怡然布置着寝室一边劝道,“我们才刚来边城,对边城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殿下暂时把这口气忍下是对的。等殿下摸清了边城这里的情况后,还愁没有机会收拾一个不识好歹的奴婢吗?”
“顾嬷嬷说得对。贾嬷嬷,本宫知道你是心疼本宫,为本宫抱不平,放心吧,我们还会在边城呆一段时间,不愁没有机会收拾那不知尊卑的婢子!”顾怡然安抚着贾柳,“哼,香草那贱婢被长乐宠得脑子都没了,这么大大咧咧地得罪本宫,这是嫌自己命长了呢!等着瞧吧,本宫虽然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但也不是任人拿捏,任人欺负的主!”
“老奴知晓了!”贾柳想到顾怡然以往的手段,想到那些手段会一一在香草那贱婢身上施展,她心头便松快了不少。
“本宫刚才离开时有注意到香草那贱婢怀中抱着的一个奶娃娃,九、十个月大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顾怡然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眯着眼睛,尽量遮住眸底的情绪道。
“老奴有看到,许是哪个奴婢的孩子吧。”贾柳对此不是很上心。
“殿下,那孩子很大可能是长乐公主和漠北帝南宫枢的孩子。”顾彩一边铺着锦被,一边语气凝重道。
“顾嬷嬷,你也觉得是?”顾怡然定定的看着顾彩道。
“那孩子身上的锦缎可不是奴婢的孩子能穿得起的。即使是我们的郡主殿下,年幼时,也只有一两身。那锦缎名为千丝锦,不易得,数量极少。权贵人家多用来做帕子,或是小孩子的衣物。”
“千丝锦?”贾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没弄错?”
“没弄错!”顾彩坚定地说,“我们郡主年幼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宫中唯一的一匹千丝锦就被当时的贵妃娘娘想尽办法弄来给郡主做了两身衣裙。衣裙是老奴亲自缝制的,老奴不会看错!那就是千丝锦!”
“所以那个孩子定然是长乐的孩子无疑了!”顾怡然眸中溢出了狠厉,脸上的笑容依旧,“他们竟然连孩子都生了,还这么大了啊!”
“郡主!”顾彩蹙眉道,“那孩子虽然是长乐公主的孩子,但她更是漠北新帝南宫枢的孩子,动不得!”
顾怡然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漠北如今合并了鲁国的国土,今非昔比,不是我们隆德能抗衡的!若是真的因为那孩子惹得漠北发兵隆德,郡主,您的处境将异常危险!”顾彩恳切地劝诫道。
一旁的贾柳没再说话,她们在后宫中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对朝政一无所知,没有一点理解呢!
“贾嬷嬷,”顾怡然侧头朝顾彩看去,两眼通红,“您也不赞同本宫动那孩子吗?”
贾柳点了点头:“郡主,若是有可能,还是不要动那个孩子为好,若惹得漠北发怒,为了平息漠北的怒火,陛下很可能会将您交到漠北手中,任漠北处置!”
顾怡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真是可惜了!若是那孩子出了事,长乐才会是最痛苦的!本宫真的想见识一下长乐最痛苦的模样!”
顾怡然只要一想起在掖庭的这两年,心头就恨得滴血!
“郡主?”顾彩和贾柳心疼地看着顾怡然。
顾怡然将自己猩红的双眼闭上:“没事,不碰那孩子就不碰!本宫总能想起折磨长乐的法子!用以感激她将本宫关在掖庭这两年的恩情!”
“郡主不难受,老奴陪郡主一起想!”
“李牧,你说我要不要即刻书信一封给主子,告诉主子城阳郡主来了边城的实情?”黑熊挠着脑袋说道。
“肯定要说啊!”李牧一边用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刀一边道,“你不说,若是殿下或是小郡主出事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黑熊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说得对,还是尽快说的好,不然主母和小主子若真出了什么事,黑熊我万死难辞其咎!”说罢黑熊赶紧跑得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