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鲁德海双手将拎着小将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你刚才说有人把就九王爷的人头送了回来?”
“咳咳……”小将的脸涨得通红,“是……是的……”
“是谁送回来的?”鲁德海的脸色铁青。
“来人说他们来自漠北。”
“漠北?”鲁德海气得就把手中的小将甩去了营帐外,“欺人太甚!”
“大将军,他们会不会搞错了,我们九王爷不都一直在营地里吗,漠北的人是如何越过我们几十万大军,砍了九王爷的人头的?”关江月不太相信道。
“出去看看?”鲁德海心中抱着希望,希望那头颅不是鲁凌天的。
军营门口处,一排的头颅,为首的那个死不瞑目,一脸阴郁的头颅可不就是鲁凌天!而其他的人头这是鲁凌天的禁卫军们!
“这,这?”关江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排排头颅,声音沙哑道,“真的是九王爷他们!”
“去查一查,昨夜九王爷他们去了何处?”
“诺!”关江月赶紧下去查消息去了。
鲁德海双拳紧握,指关节间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一身的暴戾让人心生畏惧!
烈日当空,周围的将士和士兵们大汗淋漓,都就惧怕地低着头不敢看鲁德海。
一炷香的时间本就不长,可是在鲁德海的低沉的气压下,众人觉得那时间宛若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大将军!”关江月黑沉着一张脸从营帐里头出来。
“说吧。”
“昨夜趁着我们攻城的时候,九王爷不知道通过了何种途径进入了边城内城,刺杀正在生产的长乐公主,被漠北太子南宫枢撞了个正着!所以被南宫太子命人全部诛杀,将头颅送回我们军营!”
“那个蠢货,有办法进入内城也不曾跟我们说一声!”鲁德海恨恨道。
“大将军,这些头颅?”
“立坟头埋葬!”人都死了,还能如何,鲁德海只能咽下心头的怒火!
洗三了,孩子在黑鹰、黑熊、华冥、李牧和重伤未愈的香草的操持下办得低调却周全。全程南宫枢匆匆露了个脸又回了房间陪王姝盼去了。
“老头。”黑熊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小主子,“您老给个准话,主母什么时候能醒来?”
“你问我,我问谁?”华冥斜了一眼黑熊。
“你不是神医吗?”
“你也说了,我是神医,不是神?”华冥脸色沉沉地进了药房。
黑熊欲言又止地看着华冥的背影,然后把怀中的奶娃抱回王姝盼的寝室。
“笃笃笃。主子,是我,黑熊。”
“进来吧。”
黑熊一进寝室就听到南宫枢正低声絮絮叨叨地跟王姝盼讲着什么。黑熊一愣,他暂时没办法想象这个话痨的男人是自己的主子。
“孩子呢?”南宫枢犀利的眼睛朝黑熊望去。
“在这里。”黑熊一愣,赶紧将怀中软得一塌糊涂的奶娃交到南宫枢手中。
“出去把门带上!”
“诺!”黑熊点头退了出去,在关门的时候,黑熊鬼使神差的抬眼再次看了一眼室内,只见南宫枢一边哄着怀中哼哼唧唧的奶娃,一边柔声跟床上昏睡不醒的王姝盼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家里长家里短的。
不知为何,他心头盈满了感伤!只希望老天能开眼,让长乐公主熬过这个难关,夫妻团聚,一家子齐齐整整的。
“姝儿,今日是我们孩子洗三的日子。黑鹰他们很能干,把我们宝宝的洗三办得妥妥当当的。参加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对她都是充满关爱的!边城的那些老将们更是对我们的孩子爱不释手。他们很喜欢我们的孩子!”
南宫枢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部,哄着打呵欠的她入睡,“我们的孩子,我打算取名南宫璇玑,希望她以后聪明伶俐,有远见,小名归归。你觉得如何?”南宫枢的声音顿了顿,“姝儿,你睡了三日了,睡够了,记得归来,好吗?我和归归都在等你……”
门外打算敲门的香草突然间热泪盈眶,不舍得打扰,退了出去。
鲁国军营中——
“大将军,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灰溜溜地回皇城吗?”关江月有些不甘心道。
“本将军何曾想回去!可是那漠北的金疙瘩在边城里,我们岂敢攻打边城?”鲁德海同样气得咬牙切齿!“他好好的皇宫不呆,来这荒凉贫瘠的边城作甚!”
“都是那长乐公主!大着肚子又身为女子,好好呆在深宫后院不好吗,跑来这边城做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那漠北太子走了,我们再率领大军攻城了。”鲁德海颇为无奈道。
关江月等一众大将沉默以对。漠北的二十万铁骑就像一座高山,压在他们的头顶。
“寡人命令你们现在就攻城!”鲁国皇帝鲁稠突然间现身军营。
“臣等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鲁德海大惊失色,赶紧率领一众将士跪拜行礼。
鲁稠带着一众大臣朝着营帐里头的最高位置走去,长袍一掀,高坐主位。
“免礼,起身!”
“臣等谢陛下!”
“隆德的人敢冒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