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的眼眸中骤然亮起一抹璀璨的光芒,她不由自主地轻拽身旁人的衣袖。
眼神之中带着急迫和祈求。
”萧慎,快,你快回去,你身为太子殿下,肩上的责任重大,不容有失。我相信,以你的勤勉,以后一定会是一个明君,那么,大庸的百姓就都有福了。“
她不停地试图劝说他,希望他能只顾着自己。
”萧慎,此生,我们能有这个结局,我已经很知足了,再也不会奢求其他。“
前世,两人在床上一直缠绵悱恻,两颗心却越来越远。
今生,一直吵闹不休,然而,心却达到了以往从未靠近的时候。
她眼里闪烁着一丝晶莹,随即低下头,轻轻擦拭了。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闻言,萧慎非但未松手,反而温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她那只试图挣脱的小手。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我怎能将你独自留在这危机四伏之地?你我共进退,我绝不会弃你于不顾。”
”姜粟,你可以奢求更多。“
那姑娘说她不想奢求,可他却希望她奢求一些东西,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那太子妃之位。
只要他有的,她都可以有。
况且,谢淑的意思,他们心中皆已明了如镜。
从进入到她的地盘开始,她都将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仿佛是生是死早已由她决定。
萧慎最恨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甚至可以说得上风平浪静。
姜粟的心瞬间悸动了,灵魂好像飘荡在空中,高高的,让人无法忽视。
”萧慎,我不值得你如此。“
眼角微微泛酸,眼眶处越来越红了。
萧慎抬手轻轻地为她擦拭掉了眼泪,”我做事最喜欢随心而动,而此时此刻,我的心告诉我,你值得。“
谢淑轻轻一叹,双手悠然一摊,那份姿态,活脱脱就是一个无赖。
她止不住啧啧几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调侃:“姜姑娘,非是我不善良,而是萧慎自己,不懂得珍惜机会!给他生门他不走,偏偏想闯那阎王殿。”
闻言,谢昊天双眸骤亮,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听久了情情爱爱,终于可以打打杀杀了!
他霍然起身,眉头倒竖,气势汹汹,直指萧慎:“萧慎,今日,她或可安然离去,但你的这条命,我今天收定了。”
“若是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记恨,早日投胎,或许还能与你的姜姑娘再续前缘!”
言罢,他厉声喝道:“谢家军何在?速速取走此人的首级!若是谁取得首级,赏黄金十万两,封为忠勇侯!”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周暗影涌动,死士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逼近他们,空气中无端端的已经能闻到血腥味了。
然而,面对这步步紧逼的死亡威胁,萧慎丝毫未有慌乱,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他轻启薄唇,悠悠道:“谢昊天,你莫非真的以为,我萧慎会孤身犯险,无备而来?”
谢昊天一脸冷漠,眼神里尽是弑杀的意味,“即使你有黑甲卫,那又如何!这里有我一万谢家军!别在挣扎了,你逃不过死字。”
萧慎眼里带有疑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看来你的信息网不行,谁跟你说我只有黑甲卫?”
萧慎外公曾是疆场上令敌胆寒的铁血将军。
然而,因为他母亲的缘故,燕家与皇帝越来越远,逐渐淡出了京城。
不为当朝圣上所青睐,遂被委以西陲重镇的守卫之任。
他能顺利当上太子,也是因为燕家军。只是,当上太子的过程让当今圣上如鲠在喉。
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一支不受指挥的军队。
但,他手中没兵!
或许可以说,只要萧慎愿意,他随时能当皇帝!
谢昊天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犹豫之色,心中暗自思量:倘若那位赫赫有名的燕大将军亲临此地,局势无疑将变得棘手万分。
他麾下兵马,细细算来,不过区区万余,而这位沙场老将,最是以出其不意的奇谋著称。
二十年前,他可曾以一千骑兵,直捣黄龙腹地。
这一战后,大周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如今,还不是正式摊牌时刻,那些兵都是他的心头宝。
若是黑甲卫加上燕家骑兵,那无疑是一场硬仗。
他迟疑地问道:“你别炸我!燕家军如今正驻守边关!岂可能出现与此!”
萧慎微微一笑,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目光扫过四周,冷冷一笑:”一只饥饿的军队,是赢不了的!“
如今,正是夏季,地里的粮食都未曾成熟,还只是一个麦穗子。
他们一万人被困在此处许久,早已经是极度缺粮了。
“谢将军,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可你确定要让你的兵上战场时连一顿饱饭都没吃?”
谢昊天与萧慎是有一些相似的。
两人都是行伍出身,非常爱惜自己的兵。
打仗要牺牲流血无可避免,可若是故意送死,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