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闻博听得十分受用,“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懂事了。”
“对了,太子殿下身体如何?”
无论姜家是不是站队,在明面上,姜家就属于战队太子了。
因此,对于太子殿下的安危,姜闻博也很是上心。
他明里暗里已经打听了很多次了,但是太子那边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什么消息都没有。
说起太子殿下,胡四立刻来了兴趣,他也凑上前,“侄女,殿下身体如何?他可是宿州的主心骨,不能出事啊。”
语气越来越焦急了。
闻言,姜粟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叹了一口气,“殿下情况不是很好。”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而且觉得由姜闻博将此事传出去会更自然。
比起小夏子,姜闻博才是最好的人选。
“父亲,胡叔叔,你们可一定要将此事牢牢地放在心里,绝对不能外传。”
话音刚落,姜粟立马提起了一口气,仿佛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姜闻博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放心,为父省的。”
太子的安危,当然是机密。
姜闻博这点警惕心还是有的。
胡四也跟着保证,“侄女放心,太子殿下安危关乎国家社稷。”
得到保证,姜粟将那口气慢慢松下来,“刘公公让我们保密,若是让他知道我传了出去,估摸着会杀了我。”
闻言,姜闻博一窜三尺高,“你这不能再说出去了,不然到最后要连累姜家的。”
姜粟立马俯身行礼,“父亲说的是。”
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德行,别看他现在胸膛拍得叮当响。
等对方给了足够重的筹码,他肯定是第一个背叛之人。
“父亲,胡叔叔,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休息了。”
临走之时,姜粟听到了什么协议之类的词汇,但是她太累了,也不欲去深究。
姜闻博最近的改变她看在眼里,好像是一个要向好的学生一样。
都能从百姓口中听到,姜大人是一个好官的消息了。
这让姜闻博内心更加欣喜,他感觉总算是没来错。
姜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才发现萧慎的手串被自己带了回来。
她命千竹取出匣子,里面有一根木簪子,也有许多首饰,最底下是一万两银票。
这都是萧慎送给她的东西,她退不回去,就只好封存它。
她取出那支簪子,将之放在自己的手心。
那簪子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让她感到心情很宁静。
最近待在萧慎身边,内心变了许多。
以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看见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如今,却反而觉得萧慎比较好欺负。
在他面前,她可以做自己的感觉。
她一时之间有些想不好要如何处理这种感情问题。
千竹好奇地看着她,见姑娘只是放在手心之中,“姑娘,需要戴起来吗?”
姜粟回过神,又将簪子放到了匣子中,“不了,这不属于我。”
千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劝道:“姑娘,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又有什么东西是不属于你的?”
“奴婢只知道,只有自己去争取,才能有真正属于你的东西。”
思虑良久,姜粟还是摇摇头,“千竹,放起来吧。”
千竹将它盖上了盖子,放到了她家姑娘的行李当中。
希望有一天,姑娘会自己想明白吧。
这段日子,姜粟经历了许多,她一直提着一口气。
如今萧慎醒来,伤势也没有再恶化了,她终于可以稍微缓解下自己的心情。
“千竹,备水,我要沐浴。”
千竹笑了笑,伸手往屏风方向指,“姑娘,看,里面是什么?”
屏风里面烟雾袅袅,千竹早已备好了香膏子和热水,就等着她沐浴。
此举深得姜粟的心,她立马来到了屏风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前段时间,可真的太担惊受怕了。
权力的争斗可真可怕。
她将整个人都洗得香喷喷的,看到那个手串,心里犹豫了一下,将之放在了桌子上。
“千竹,将手串给刘公公送过去。”
姜粟将自己团成一团,盖上了被子,就又梦见了周公。
……
东宫之中。
一张雕龙画凤的大床上。
一个女子蜷缩成一团,空气中还弥漫着那种欢好之后的气息。
女子一把拉住了男子的手,怯生生地问道:“这次能不吃避子汤了吗?”
男子任凭女子牵着手,良久,他冷漠地回复:“不行,必须喝。”
女子仍然不死心,立马站起身,抱住了男子的后背,“可是药太苦了。”
药苦,心也苦。
漫漫东宫岁月中,她太难熬了。
她太想有一个孩子了。
可是男子一直不愿意给她,让她喝那该死的避子汤。
男子闭上眼睛,狠了狠心,“别让我逼你喝药。”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