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冷冷一笑,浑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威严。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旁边那年轻太医伸手轻扯他的衣袖,“吴太医,当务之急是要先救太子殿下。”
吴中庸微眯着眼睛,重重地摔了一下衣袖,与旁边几位太医去商量药方去了。
姜粟朝着外面吩咐道:“取冷水。”
外面守卫着的黑甲卫领命而去。
没多久,黑家卫就端了一盆水过来。
他们对待姜粟的态度毕恭毕敬,仿佛她是一个主子一般。
吴中庸眉头皱得更加紧,心中暗暗思量,如此大事,竟然让一个女子做决定。
看来,太子这边真是山河日下了。
姜粟亲自取过帕子擦拭萧慎的身体,从额头开始慢慢擦拭。
手底下一片滚烫。
她心里已经越来越慌张了,但她深知此事若传开,必将引起民心恐慌。
姜粟站起身,冲着几位太医说道:“太子身体关于国本,还请几位太医尽心竭力。”
她冲着黑甲卫吩咐:“好好保护几位太医,若是有什么缺的,一定要尽力置办。”
吴中庸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冷笑道:“莫非姑娘是要囚禁我们?”
姜粟确有此意,关于萧慎的身体情况,目前就是她和几位太医知道。
她必须要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姜粟微微一笑,天真地反问:“吴太医误会了,只是,太子的身体有恙,尔等身为太医,不想着尽力救治,难不成还想在外面晃荡不成?”
“太子身体一日不好,尔等必定要尽心尽力。”
吴中庸咬碎了牙齿,“好,听姑娘的。”
形势比人强,他看得清。
等太医们走后,姜粟深吸一口气,“找人盯着他们,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萧慎的情况,绝对不能外传。
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外面喧哗起来,姜粟觉得有些耳熟,却又觉得好像没听过这个声音。
她微微皱眉,神情十分不悦。
姜粟站起身,推开了房门,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厉王被刘全挡在门外,挡的那可真是坚如磐石!
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怒火不断攀升,这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那扇门洞穿一般。
“狗奴才!”厉王厉声喝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本王得知太子已归,欲与他叙旧,你竟敢阻拦!”
姜粟这才知道,这声音原来是厉王的。
前世时,厉王也是争夺过太子之位的,只是最后没有成功,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想来也是唏嘘,好好当一个富贵王爷不好吗?
刘全虽是一个太监,却从小跟在萧慎身边,自然向着太子。
他俯身行礼,脊背却挺直如松,“回禀王爷,太子殿下此刻已然安歇,请王爷明日再来。”
闻言,厉王开始仰天大笑,良久,他止住了笑声,戏谑地说道:“此刻安歇?这可不像是太子的作风。”
“本王这个弟弟,处理公务来可是通宵达旦,你再敢阻拦,休怪我手下无情!”
厉王手一挥,身后出现了几位官员。
他重重拍着刘全的胸膛,怒喝道:“本宫是有要事告知,你一个阉人胆敢阻拦?”
刘全面不改色,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王爷,太子已经歇息!若是您执意要过,便请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厉王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好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威胁本王!”
众所周知,刘全是萧慎的心腹。
想要动刘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够承受代价。
不期然地,他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不害怕刘全,但是害怕萧慎。
但想到如今萧慎可能都只剩下一口气了,他又开始挺起了胸膛。
“既然如此,就莫怪本王无情了!”
话音刚落,他便抽出了刀。
“住手!”
姜粟轻轻从内室步出,身姿轻盈,宛如春日里迎风的花朵,摇曳多姿。
见状,刘全立刻恭顺地侧身,为她让出一条道路,毕恭毕敬地请她前行。
厉王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他可是知道刘全可是个高傲的人。
除了萧慎,还真没见他对其他的人尊重。
他抬头望向姜粟,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呦,这不是萧慎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吗?”
“我那可怜的弟弟,看来,如今也还没甩掉!”
姜粟自幼便如影随形地跟在萧慎身后,她的存在,在大庸皇宫中早已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此刻,她听到厉王的讥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微微垂下眼帘,试图掩盖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然而,她知道,此刻并非沉浸于过往之时。
厉王在这里喧哗,势必会影响到萧慎的休养。
她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他休息。
姜粟抬起头,直视着厉王,声音坚定而清晰:“厉王殿下,您来此有何贵干?太子殿下已经歇息,若是不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