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呆立在原地,被她们的厚颜无耻震撼得目瞪口呆。
那些路过的旅人,那些鲜活的生命,在她们手中如同草芥般被轻易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然而,始作俑者的脸上却毫无愧疚,反而理直气壮。
她质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闻言,杨奶奶仰天大笑,“我们才是顺应天命之人,何来报应之说!”
杨以莲站在祭台前,她的怀中是萧慎。
后者虚弱地依偎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胸前还有些许起伏,甚至以为已经是一具死尸。
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声音冷漠而坚定:“这脸长得可真好看,届时,等我怀了骨肉,自然会让他跟你团聚。”
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而非关乎生命的重大决定。
姜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但她却拼命压抑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这些村民早已嗜杀成性,愚昧不堪。
她走上前去,声音坚定地说:“你与兄长大喜之日,总得有个人见证,我是他的妹妹,自然可以胜任。”
若是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然而,杨奶奶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祭祀已开,必须分肉。”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石,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
底下的人群越发涌动,眼里散发出对于血肉的渴望。
他们看向姜粟,并不像在看一个人,反而像是一块肉。
大腿肉,后背肉,腱子肉……
这个认知,几乎令她作呕。
姜粟眼中闪过一丝认命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残酷的命运。
但是,她并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大义凛然地站在祭台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祭台上的火焰在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杨奶奶,杀了我,也只不过是多分了一次肉而已,对于你们村子来说,经常分肉,多一次少一次并没有什么区别。”
姜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更加挺直了胸膛,“但是,你们若是不杀我,我可以承诺,你们村民每个人都能得到千金。”
周围的那些村民眼里闪过一丝贪恋,那可是千金啊!
村子虽然与世隔绝,但终究还是要与外界打交道。
他们用抢来的钱去购买一些衣物等。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不怕他们贪婪,就怕他们不贪婪。
她大手一挥,“大家有所不知,我家是皇商,家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杨奶奶面露凶狠,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突然,她质问道:“莫非,姑娘是在拖延?”
他们村能够屹立几百年,靠的就是将外地人杀掉。
只有自己村的人,才是祖宗庇佑之人。
“我宣布,仪式启,血肉分!”
闻言,许多村民嘴里开始念一种莫名的语言,听起来似乎是古老的咒语。
杨以莲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姑娘,这是在帮你超度,让你往生极乐!”
姜粟简直想要骂人了,杀了她,竟然还想超度她?
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哪个逆天之人能想出来的。
突然,她感觉手心之中有点痒。
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萧慎睁开了眼睛,一把掐住了杨以莲的脖子。
姜粟几乎是本能地迈向杨奶奶,毫不迟疑地伸出手,紧紧扼住了她脆弱的脖颈。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停滞了。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姜岁却觉得从头爽到尾。
就算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她也觉得没有关系。
实在是被这里的村民给气到了。
他们漠视生命,以践踏生命为乐。
看着村民们乖巧地站在下方,擒贼先擒王,果然是没错的。
杨以莲的脸上涌现出从未有过的愤怒。
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不热闹。
这是她第一次在姜粟面前展现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她怒喝道:“快放开我奶奶!”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急切。
萧慎见不得有人对姜粟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冷冷地回应道:“阶下囚也敢嚣张?”
说着,他手下用力,只听杨以莲一声惨叫,她的手腕竟然被萧慎生生折断。
攻守之势异也,可笑她竟然还看不清楚形势。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
心里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
然而此时此刻,她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紧接着也用力一拧,杨奶奶的手腕也传来了清脆的断裂声。
杨以莲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痛呼道:“奶奶,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姜粟心知肚明,她对杨奶奶的孝心早已深入骨髓。
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杨奶奶反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