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丞害怕两人对峙之下,姜粟还不知会说出多少惊天的话来。
她是一个姑娘家,孝道压下来,哪还有她说话的地儿。
姜一文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们放开我!我倒是要看看不肖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姜粟嗤笑道:“族老,你上不敬天子,下不爱族人,当真是尸位素餐。”
一个迂腐老头子,就爱上蹿下跳。
姜一文用拐杖指着她的脸,“我什么时候不敬天子?”
“沈老夫人可是我大庸朝老太君,圣上亲封的一品夫人,你胆敢对她不敬!”
姜粟气得脸通红,眼睛里有两串小火苗在闪动。
沈老夫人可是她最爱重之人!
“一只老鼠也能是上苍的警示,你也未必太浅薄了!”
姜粟将匣子居高,“大家看,这匣子密不透风,老鼠是如何才能进得去?进去了它没有食物,如何生存?”
她看着那只肥硕的老鼠,眼里闪过了沉思。
千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指挥几个仆人,将老鼠放入了匣子中。
沈老太君眼里越发赞赏,“姜姑娘临危不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她走上前,对着众人说道:“好了,一个小插曲,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老身也给姜姑娘一些彩头。”
“在家宾客家中有读书人的,可来麓山书院旁听七天。”
人群又开始炸开了,不少读书人脸上浮现出激动之色。
“我竟然有一天可以去麓山书院。”
“那可是麓山书院啊!这可是读书人的向往圣地!”
“麓山书院如今的院长应该是沈老夫人的嫡长子,怪不得可以让我们去旁听。”
边海躲在人群中,借机说道:“这一切,都得感谢姜姑娘,若不是姜姑娘叫来沈老夫人,我等岂有这种殊荣?”
“是啊,多谢沈老夫人,多谢姜姑娘。”
沈老夫人从自己手腕上褪出一只晶莹透亮的镯子,“姜姑娘,愿你平安顺遂。”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感激道:“多谢老夫人。”
见状,柳夫人也从头上拔出了一根金簪子,递到了姜粟手上,“有空常来找嘉禾玩,你们年轻人话题多。”
“多谢柳夫人。”
姜粟的及笄礼,总归是圆满地完成了。
等送走了最后一个宾客,她斜靠在椅子中,一动也不想动。
身体如此疲累,但也不妨碍她精神好。
是到了该好好算账的时候了。
姜丞走过来,坐在了她旁边,“你怎么想的?”
她疲惫地睁开眼睛,“兄长,我睚眦必报,她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害我,我岂能坐视不理!”
姜丞伸手抚摸她的头,“你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书房中。
姜闻博坐在上首,见着自己的三个子女,眼睛一跳,“你们又怎么了?”
怪不得说儿女都是债。
今日这把老骨头都已经累塌了,不说心疼心疼老子,反而又开始找事了。
姜粟上前一步,俯身行礼:“父亲,我请求明日开宗族大会,让姜凝自己把陷害我的事情说清楚!”
姜凝眼睛微微眯起,“你做梦!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老鼠是我放的!”
空口无凭,她当然不会认!
姜粟料想到这种结果,她拍拍手,只见边海押着一个脸生的丫鬟进来,“姑娘,就是这个人,审问出来了,她是王家的丫鬟。”
那丫鬟脸上鼻青脸肿的,显然是已经被动了刑。
姜凝大叫了起来,厉声道:“姜粟,你竟敢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姜粟一脸天真地反问:“妹妹,何时见我动用私刑?可有证据?”
“这丫鬟你认识吗?”
姜凝心虚得别开眼,“这又有什么联系?”
“这老鼠,就是这丫鬟豢养的。”
“老鼠还能被人豢养,简直可笑。”
姜闻博也是头一次听闻,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说完,她接过千竹手中的匣子,将老鼠放了出来。
只见那老鼠低头打转,不一会儿,自动地走到了那丫鬟的身边。
“及笄礼上见到这老鼠,就觉得奇怪,这老鼠太过肥硕,似乎是人养的。”
她顿了顿,“老鼠放出来后,一点都不惧怕人,我更加肯定,此事是人为。”
边海在丫鬟旁边,见状也感觉很神奇。
见丫鬟衣袖处有一个荷包,他一下抢了过来,“姑娘。”
姜粟打开荷包,低头看了下,“果然是喂给老鼠吃的,只是为何糕点有一种特殊香味?”
丫鬟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这,这是专门喂老鼠的,因此有其特殊香味。”
见过养猫养狗,还真很少见过养老鼠。
姜粟得意地看着姜凝,“你还有何话说,为何这么做?”
姜凝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我现在怀着身孕,你能奈我何,我就是讨厌你!我早就说过了,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姜闻博听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凝凝,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伤敌一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