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郡主深得圣上信任,且她本人嚣张跋扈,可真不好对付。
突然,王妙一拍自己的脑袋,“不对,那他把郡主带走是为何?他的目标应该是你,阿粟,小心点。”
王朗月身边出现过多少女人,王妙心想,怎么也有一两百了吧。
姜粟觉得自己身后又出现了一条蛇,那条蛇吐着芯子,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看来,光是白姿一人,还是不够他折腾的。
……
姜府。
姜粟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翻着手中的账簿。
越看,她心里越开心。
白花花的银子都朝着她的口袋飞来。
光是这十天,凉茶的盈利已经接近一千五百两。
她喜滋滋地算着账目。
这几天,凉茶已经卖到周边了,按照王妙所说,明年夏天,就能把凉茶卖到全国各地。
到那时,她还用害怕没有银子吗?
姜粟内心越发开怀,到时候,就算姜家被抄,她也能有余力护住姜家其他人。
实在不行,隐姓埋名一辈子也行。
内心想着王妙所描绘的景象,今年凉茶尝个鲜,等来年,就是她们大展拳脚之时。
到时候,不仅是大庸,就算是周边几个国家,也不在话下!
千竹手中拿着蜡烛,匆匆地走了进来,将之放在她面前,劝道:“姑娘,安歇吧?过几日,可就是你的及笄礼了。”
及笄是一个女子人生中重要的时刻。
前世时,她的及笄礼上凄凄惨惨。
如今,她手中有钱,定是要办得风光一些。
姜粟来了兴致,她站起身,“千竹,到时候我穿什么衣服好?”
千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箱子,没好气地说:“姑娘,好一点的衣服都被你兑换成银子了。”
有哪一家的大家闺秀,衣箱里都没几件衣服的。
夫人也真是的,对大姑娘一点都不上心,都不想着帮姑娘制几件新衣服。
如今,姑娘看着是不在意了,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
她怕惹到姑娘的伤心事,于是开心地说道:“姑娘,听说穗衣轩里又上新了,届时,奴婢陪你去看看?”
姜粟眼睛一亮,立马赞同,“及笄礼过后,还能将衣服换成银子,不过,哎,差价还是有些大。”
新制成的衣服,去兑换成银子,这价格就变了!
一进一出,能差一半多!
千竹打趣道:“姑娘可真是掉到钱眼里了,这衣服可不准卖掉,奴婢要留着。”
姜粟心虚地摸摸鼻子,“一切都听我们千竹的。”
这次的及笄礼,她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她再也不是那个爬床的太子妃了!
她将王妙给的七百两银票,喜滋滋地放在枕头下,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她还没有醒。
千竹打开窗帘子,轻声叫醒了她,“姑娘,快醒醒。”
姜粟不耐烦地推开她,“别吵,我还想睡呢!”
“姑娘,大公子来了,如今正等着。”
闻言,姜粟“嗖”一下瞪大了眼睛。
她麻溜地爬了起来,寻思着,莫非兄长找她有事?
伸手一抹,看到那银票,打趣道:“这可比安神香管用。”
千竹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是是是,我的好姑娘,我定日日将它放在你枕头下。”
姑娘可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等姜粟梳洗完毕,姜丞早已经喝了好几杯凉茶。
太阳越发猛烈,这凉茶喝着可真舒适。
“兄长,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姜丞:“……”
他抬头看外面已经高悬的太阳,无语地望着她。
姜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兄长,找我有何事?”
姜丞收回了目光,看着睡眼朦胧的她,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过几天,就是你的及笄了,一晃眼,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儿时,他是很喜欢这个软乎乎的妹妹。
自打妹妹被送进宫后,兄妹两人从未亲近过。
姜粟也不会像姜凝一样,凡事求救他这个兄长。
“及笄,可要什么生辰礼?”
姜粟摇摇头,“兄长,你能来参加我的及笄礼,我已经很满足了。”
姜丞任命早已下达,但他上书请求,让他参加完姜凝的及笄礼之后再上任。
这本有点异想天开,未曾想到上面竟然批准了。
姜丞对于她是真心疼爱的。
“妹妹,你可以贪心点。”
姜丞叹了一口气,从旁边取过一个箱子,他将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套蜀绣衣裙。
蜀绣,虽然比不上云锦,但见这衣裙针法细腻。
上面缀满了珍珠,闪着淡淡的光芒。
姜粟一眼就喜欢上了,她轻轻抚摸着这套衣裙,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多谢兄长,及笄礼上,我定会穿上这件衣服。”
姜丞心疼地看着她,内心止不住地埋怨李氏。
哪家的姑娘,及笄礼的衣服都是兄长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