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脑海里回想起临出大厅时,他来者不拒,几乎是一杯接着一杯。
“活该!”
没有人敢逼迫他!
自找的!
萧慎见她语气有了些微让步,嘴角微微勾起,“姜姑娘,头好痛。”
姜粟从未见他如此,心里开始紧张了。
莫不是很难受?
她伸手往他头上摸去,见额头上都是滚烫。
酒味一直往她鼻子里踹。
“很难受吗?我吩咐下人准备一碗醒酒汤。”
说完,她伸手想要推开紧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萧慎眼里闪过一丝微光,趁机就往她怀中靠去,“不用了,陪我在这里歇息一会。”
姜粟不依,想要将怀中的人推开。
奈何她力气太小,用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
她冷笑道:“萧慎,别装了!”
她认识的萧慎,是从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
闻言,萧慎摇摇脑袋,“真醉了,姜姑娘发发好心,让我靠一会儿。”
姜粟叹气,无奈地将之笼入怀中。
心软这毛病,真心要不得!
萧慎这个人,意味着麻烦!
理智一直告诉她,她该狠狠地推开眼前人,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房间。
他们刚刚不是还剑拔弩张,现在怎么还一片和谐了。
她暗暗咬牙,此人就是一只狐狸!
萧慎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她吃软不吃硬。
心肠还是善良。
他一手看大的姑娘,自是极好的。
萧慎的头疼不是作假,那些官员真心恨不得将他灌醉。
他只是见那个姑娘离开了,于是便借口出去吹吹风。
刘全一手拿着披风,一手拿着醒酒汤,安安静静地等在一旁。
他暗自点头,收回刚才的话,主子开窍了。
看来没多久,小主子都快要降生了。
他喜滋滋地思索着。
姜粟斜着眼睛,见前方柱子那边似乎有一丝衣角,料想应该是刘公公。
也是,刘全怎么会放心喝醉酒的萧慎一人在外面晃荡。
她清清嗓子,故作严厉地说道:“刘全!”
刘公公正美滋滋地做着大梦,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太子殿下有需要。
他立马走上前,“主子,可是需要……”
声音戛然而止。
见上方姜姑娘正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早已知道他在那边。
自家主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夭寿!
那眼神恨不得将自己吃了!
刘全:“……”
他真以为刚才是太子殿下喊他!
谁料到姜姑娘竟然模仿得那么像!
他这是打扰主子好事了。
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他急中生智,“主子,主子在哪里?”
“我得赶紧去找找,不然喝醉了身体可不舒服!”
说完,他连忙急匆匆地退下了。
姜粟推推身旁的人,无奈地说:“殿下,喝醉了就把醒酒汤喝了吧,想必刘公公已经端了许久。”
无奈,萧慎只好抬起头,委屈道:“头真的痛!”
姜粟站起身,“殿下早点回去,臣女告退!”
等他选定了太子妃人选,应该就不会来纠缠她了。
等她走后,刘全从旁边走出来,双膝麻溜地跪了下去,讨好道:“殿下。”
“仗责二十。”
萧慎伸出手顶在额头上,头闷闷地疼着。
拇指不自觉地在手指上打圈。
他思索道:“刘全,她好似对我很熟悉。”
若不是熟悉之人,怎么会模仿得那么像。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是自己在说话。
刘全点点头,“姜姑娘毕竟一直跟在殿下身后,自然是熟悉的。”
萧慎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他解释,便默认了。
他端起醒酒汤喝了,坐了一会儿,直接离开了姜家。
……
洗漱后,姜粟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浮现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王朗月为何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她记得,此案件是顾迟亲自审问。
还是找一天,去找顾大人问问吧。
她迷迷糊糊中想要睡觉,却一直没有闻到熟悉的安神香。
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隔日一早,她顶着一双肿胀的眼睛,欲哭无泪。
要么一整晚睡不着,要么睡着了整夜梦魇。
千竹推门而入,见是如此情景,惊呼:“姑娘,今儿个可是二姑娘回门,你这如何是好?”
她放下手里的盆,亲自搅了手帕,敷她肿胀的眼睛。
“姑娘,这说不定,又会被二姑娘说。”
姜粟推开手,无奈道:“最近几天,一直没有闻到安神香,我心思不定,睡不着觉。”
为了她口中的安神香,千竹几乎将市面上所有的安神香都买来了。
可惜,都不是姜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