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太疼了!
姜粟感觉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又闻到了安神香的味道。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姜府的床上。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
怎么又梦到了这种事。
她努力让自己摒弃这种感觉,今生,她是再也不会嫁入东宫了。
千竹听到响声,推门而入。
姜粟想到那安神香,“千竹,你燃的安神香,味道可真好闻。”
千竹已经听到自家姑娘说了两次安神香了。
可她取的明明就是库房里普通的安神香,并未什么特别的。
她取过残香,递给姜粟,“姑娘,可是指这个?”
姜粟低头细细闻着,香已经燃烧殆尽,却也能闻到味道。
这并不是她所闻见的安神香。
“姑娘,王夫人来了,此时正在前厅,姑娘可要去见见?”
想到姜凝那桩事,她内心闪过一丝隐瞒。
“去。”
主仆两人收拾了一番,便急匆匆地赶往前厅。
姜粟见人都已经齐全了,她走上前行礼,“见过父亲、母亲、姨母。”
小李氏正怒气冲冲地坐在位置上,见她过来,眼都未抬,厉声道:“还要十万两银子,你们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眼神之中,充满着鄙夷。
“未婚先孕,也真是姜家的教养!”
姜闻博气得脸红脖子粗,若不是王朗月这小畜生,他家女儿何至于此!
闻言,姜粟低下头,嘲讽道:“这种事,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的事情,姨母何苦对待一个苦命的女人?”
小李氏更加愤怒了,口不择言地说:“谁知道她这胎是不是我家朗哥儿的,说不定是外面哪个野男人的!”
姜闻博猛地站起身,“你个泼妇,敢毁我姜家声誉,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姜凝抬眸,直勾勾的眼神盯向王朗月,“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若你否认,我即刻堕了他!”
姜粟看向他,嘲讽道:“王公子,可要想好了,你一个读书人,敢做不敢当,可是君子行径?”
王朗月这才站起身,低声道:“母亲,是我的。”
小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她敢跟你做这种事,自然也敢跟其他人做这种事,你这个傻子!”
突然,她内心想到家主的吩咐,软了语气,“姐姐,姐夫,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何苦至此呢?”
“只是,这十万两白银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过于多了些,若不然,给一万两。”
一般官宦人家,聘礼一万两已经不错了。
姜粟不客气地说:“我姜家女儿不愁嫁,若王家没有诚心,那这桩婚事免谈。”
姜闻博觉得一万两也可以了,他想喝止,被姜丞一把拦住。
他不知妹妹为何这么说,却知她今非昔比,凡事有她的道理。
姜粟知道王家另有所图,十万两就当是他们的敲门砖了。
她敢肯定,王家会同意。
小李氏一听,“你们还是清清白白的闺女吗?不就是一个残花败柳!呸,还十万两,一万两我都不想出。”
说完,她伸手拉住王朗月,一起出了姜家大门。
王朗月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她们走后,姜闻博瞬间后悔了,责骂道:“你多嘴什么!一万两聘礼也可以了。”
只要能保住姜家声誉,此事就算了解了。
自家女儿不争气,还能如何。
他抬眸看向姜凝,厉声道:“若是沈家不同意这桩婚事,你就去剪了头发,出家当姑子吧。”
“姜家,没有这败坏门楣的畜生!”
闻言,李氏一把抱住了姜凝。
两人抱头痛哭。
姜闻博一想到十万两已经铁定打水漂了,看姜凝的模样越发烦躁。
他一把拉起李氏,“来人,将二小姐送回房,好生伺候着。”
姜凝不敢多言,跟着下人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等所有人走后,姜丞苦笑道:“这家不是家的,妹妹,你怎么知道王家会同意?”
姜粟冷笑道:“兄长,十万两定不是姜凝随意说说,大概王朗月跟她说过一嘴。”
“你想,王家背后之人愿意以十万两银子,让二人联姻,必定有所图谋。”
只是,目前并不知谁是王家背后之人。
她没有任何办法。
姜凝愿意嫁入王家,她便愿意将计就计。
“我们总得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
姜丞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兄长,什么时候走?”
姜丞的任命还没有下来,估摸着还有一两个月,便要离开京城了。
“总得参加完你的及笄礼。”
午后,姜粟小憩片刻。
千竹急匆匆赶来,叫醒了她,“姑娘,沈夫人又来了,同时,她还带了一个人来。”
姜粟诧异,未曾想到王家竟然如此着急。
她立马收拾了,赶到前厅。
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