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报官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质问。
姜闻博感觉自己头顶,仿佛有千斤鼎在上面压着。
一时之间,他都踹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如果报官,官府不能给他公道,那他的为官之路将要到此为止!
他都顾不上与姜粟生气,焦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你现在立马去撤销!”
见状,姜粟非常失望,“父亲,大理寺估计快到了!”
王朗月也是一副看蠢人的模样,官场之事,若是放在明面上细细剖开,姜闻博焉能得到好处?
一想到她的蠢招,王家也有可能受到牵连,他走到姜文博身边:“岳父,绝不能让大理寺知道!”
他内心非常清楚,若是此事闹大,背后之人定不会保他。
家主也会因为他没用了,而舍弃他们这一支。
姜闻博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说着怎么办。
王朗月看不过去,眼里闪过杀意,“岳父,为今之计,唯有让姜大姑娘病逝了。”
“什么?”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瞬间平静。
姜闻博摇摇头,双手不停地揉搓,“不行,绝不行。”
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想让女儿挡住他的荣华富贵。
可以卖掉女儿,求荣华富贵。
但是想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那他做不到。
李氏扑过去,担心他会因为官位,真的对女儿下手。
一把抱住了他,“老爷,就算做官不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她转头看向姜粟,怒骂道:“讨债的东西,还不赶紧离开!”
姜粟站起身,走到王朗月身边,嘲讽道:“王公子,你可算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王朗月就是一条毒蛇。
被他缠住,浑身都感觉湿哒哒黏糊糊,让人浑身不自在。
王朗月眼里杀意更甚,他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掐住姜粟的脖子。
“岳父,你怎么不明白,如今,唯有让姜大姑娘病逝,这件事情才能圆满。”
姜粟双手不停拍打着。
男女力气之别,在这一瞬间她再一次体会到了。
千竹见自家姑娘被擒,心中着急万分,她跑上前,拼命想要掰开那双
“你放开姑娘!王公子,杀人是犯法的!”
王朗月提脚,用力朝千竹踢去!
千竹不敌,直接晕了过去。
姜粟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这王朗月竟然如此大胆。
脖子处伤上加伤。
她感觉此前所受的伤口再次冒出了血迹。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感觉快要踹不过气来了。
此时,大理寺推开了姜府的大门。
领头的身穿绯色官袍,剑眉星目,无需做什么,只要站在那里,就不能让人忽视。
他上前几步,抽出随身兵器,直接打落了那双作恶的手。
“大胆,大理寺官差面前,竟敢作恶!”
来人是大理寺少卿顾迟。
他以玉面阎罗著称,号称能荡平天下所有冤屈事。
姜粟没有了束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解那猛烈的咳嗽声。
平息后,她立马跑上前,见千竹只是晕过去,并无大碍。
她这才盈盈起身,朝着顾迟方向行礼,“见过大人。”
王朗月眼中闪过一丝害怕,若是事情闹大,他怕王家会受到牵连。
若是让家主知道,他必定会被踢出王家族谱。
他几步跑到顾迟身边,赔笑着说:“大人,我们并无报告,姜大人,你说是不是?”
姜闻博连连点头,见着顾迟,也生出了几分怯懦之心。
“顾大人,姜家并未报官,此事是小女胡闹,我这就把小女关起来。”
顾迟侧过身,冷笑道:“大理寺所接的案子,岂容你们儿戏?”
一行人均被带到了大理寺中。
王朗月哪里见过这阵仗,浑身吓得颤抖。
他立马申诉道:“大人,此事与王家无关,请大人明察。”
姜粟冷笑道:“是否真的与王家无关,听大人决断就是了。”
因为这案件涉及宿州水灾事宜,圣上命令三司会审。
王朗月思忖着,如何才能将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顾迟命人押来了王麻子。
王麻子衣衫褴褛,脸上更是有着一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地倒在地上。
王朗月见状,内心十分慌张。
在顾迟的审讯下,王麻子招认得也非常迅速。
“大人,王家想要娶姜府小女儿,无奈姜大人不肯,因此,出钱让我篡改了账簿记录,偷了姜大人的印章盖了上去,造成姜大人的疏忽。”
王麻子跪着连连求饶:“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王朗月一听,狗急跳墙了,他指着鼻子怒骂:“你收了姜家多少钱,故意来诬陷我王家。”
他拱手行礼道:“大人,此事冤枉,我是与姜凝两情相悦,那日,她找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