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银票递给他,“臣女不缺银子,谢太子殿下关怀。”
见其不接过银票,她将其放在了桌子上,再次俯身行礼,“臣女告退。”
萧慎一把拉住她,将之拉入怀中。
低头慢慢靠近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你无福接受也得接受。”
姜粟抬头看向他,见其眼里隐隐有着风雨欲来的疯狂,她不敢再造次。
“臣女非太子心上人,此生看得分明。”
闻言,萧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周边无一人问津。
她拉过他,缓慢告诫道:“慎儿,以后唯有你一人独行,千万要记得,任何人都不能信!”
萧慎睁开眼睛,眼里是更加冷淡决绝,厉声道:“我们之间,何谈喜欢?”
话音刚落,他一把推开怀中女子,“带上你的东西,滚!”
姜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一下子撞到了椅子上,腰间瞬时感到疼痛起来。
她被他冷漠的态度惊到了。
她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并不想与之说任何话。
这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刚才还晴,现在已经阴天了。
她若是再待下去,就估计要变雨天了。
姜粟抚摸了下腰间,感觉疼痛不那么明显了。
她站起身,神色更加冷漠,“我本就是要走的!”
说完,她推开门,立马离开了!
这破地儿一点都不想待!
千竹见着气呼呼的姑娘,一声不吭地跟在了身后。
萧慎见其离开,手握成拳头,抵着脑门,期望能减轻些头痛!
刘全整个人贴在墙壁上,顺着墙壁轻声地走进来,见自家主子头又开始痛了。
他立马取出一串佛珠,将之缠绕在萧慎手腕上。
然后,立马转身离开,将门紧闭,守候在门边上。
佛珠散发出一种宁静的气味,慢慢抚平了萧慎的心疼,良久,他才开始恢复自如。
……
马车中。
姜粟依旧感到气愤不已!
他竟然厉声让自己滚!
太阴晴不定了!
“千竹,倒杯水,我要降火!”
千竹小心翼翼地取过茶杯,劝解道:“如今情况,不正是朝着姑娘想要的方向发展吗?”
姜粟手顿时停住,然后才慢慢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是我心绪不宁。”
定是那碗大虾,让她分寸大失。
她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想到无论如何,自己把银子送还回去了,首饰也没拿。
从此后,跟萧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朝着姜府走去。
刚至门口,便觉得与往日不同。
下人们又开始噤若寒蝉。
莫非是姜凝又出了什么变故?
思及此,她停止了回自己屋子的脚步,转而走向了前厅。
前厅里。
姜闻博更是满脸惆怅。
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坐稳户部侍郎之位。
平日里,不说万分小心,那也是兢兢业业。
皇上怎么如此不顾念情分,只是出了一个小错误,不仅让他降职,还让他补上一万两的窟窿。
大手大脚惯了,家里哪有银子!
李氏与姜凝坐在一旁,两人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父亲,出了何事?”
李氏见其刚从外面进来,指责道:“又去哪里野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游玩。”
姜粟身形一滞,眼睛微微眯起。
若是呈口舌之快,难免要遭受责罚。
当下,她垂下眼眸,“女儿知错。”
姜闻博站起身,叹了口气,“此事不要让丞哥儿知道,省得影响他考试。”
屋内三人各自一条心,对于此事,却也难得同心。
当下纷纷同意。
他看向姜粟,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谷,你日后是太子侧妃,若不然,你去找太子殿下帮为父求情,相信看在你的面子上,太子定能让我官复原职。”
姜粟内心闪过一万种脏话。
心中翻涌着无数的波涛,理智告诉她,此时一味拒绝,反而会适得其反。
她对于姜闻博的打算也早已了然于心。
瞬间,她皱起眉头,“爹有事,女儿自当相帮,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闻言,姜闻博以为她已经同意,开始诉起了苦。
宿州赈灾,势在必行。
圣上命令户部,要提早做好准备,让太子带着赈灾物资,早日出行。
然,就在这个时候。
户部检查历年账目,却发现有一错处。
层层询问下来,经一个叫王麻子的官员指认,这是姜闻博管辖。
圣上大怒,直接让他降职。
户部侍郎怎么说也是实权官。
姜闻博接受不了,回家后一直郁郁寡欢。
“小谷,让太子殿下帮帮忙吧!”
闻言,姜粟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