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也略感惊讶,此人不是正在跪祠堂吗?怎么会出现在客栈中。
来人正是姜凝!
她左顾右盼,偷偷摸摸地进入了梅字房!
姜粟傻了眼,心中感到越发疑惑。
她来这里是要见什么人吗?
思及此,她赶紧提步跟了上去,到了梅字房外面。
她隐约感觉里面有男子说话声音。
姜粟越发傻眼,但她清楚地知道,若是她再不阻止。
被有心人发现,那姜凝的名声可真的臭了。
思及此,她手下用力,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屋内竟然空空一人!
她不可置信地走进去,屋内真的空无一人。
她亲眼见到姜凝打开房门进去,亲耳听到屋内男子说话声音。
怎么一会儿功夫,竟然空空如也。
莫不是她看错了,听错了?
还是说这个房间里有机关?
可房间一目了然,她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一一地研究了,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一位提着茶壶的小二经过,见到房门开着,“敢问客人是预定了这个房间吗?若没有预定,还请尽快回去。”
姜粟点点头,低声道:“这就回去。”
她站起身,再次转头看向那个屋子,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很正常。
无奈,她只好走下楼,打算打道回府。
有一种被凝望的感觉,始终让她如鲠在喉。
她转过头回望楼上,却发现走廊柱子处有一抹布料。
这布料她非常熟悉,因为前不久,她刚被坑过!
这是长公主府的布料!
莫非,那个监视她的人是长公主府的人?
是那个丫鬟吗?
“千竹,你兄长租的房在哪里?”
“姑娘要过去吗?”
姜粟带着千竹来到一个胡同巷子里,在姜府边上。
从姜府过到这里,连半刻钟都不需要。
她们到时,屋子紧闭着。
千竹从怀里取出钥匙,“兄长特意多备了一把钥匙,就担心姑娘会突然到访。”
姜粟猛地一震,欣慰地点头,“有心了。”
打开大门后,两人便进入了屋中。
屋内陈设简单,只余一些必要之物,不似有人生活。
千竹很熟悉地走进屋子,拿出抹布开始擦桌椅,“姑娘,坐,兄长估摸着还未回来。”
姜粟点点头,今天打算一定要询问清楚。
没过多久,发现房门被打开。
有一男子急匆匆地跑过来。
男子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全是汗珠。
来人正是千竹的兄长边海。
见状,千竹立马跑了过去,“兄长,发生了何事?”
边海顾不得回答,看到桌子上有水壶,直接取过来一饮而尽。
双手摇晃着,示意千竹先别问。
千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她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水壶,质问道:“姑娘面前呢,岂能如此无礼!”
边海喝得太急,被千竹抢过时,一下子呛了好几口。
良久,他才开始恢复。
他指着千竹,无奈地说:“差点害死我!”
千竹跺跺脚,觉得自家兄长越发没规矩!
姜粟站起身,立马安抚道:“无妨。”
她看向边海,身形偏瘦,皮肤略微有些黑,估摸着是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的。
眼白分明,一看就十分机灵。
“可是有了发现?”
边海噗嗤一笑,“幸不辱命。”
可怜见的,他天天盯着那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无法向姑娘交代。
姜粟稳了心神,她慢慢坐下来,“坐,仔细说来。”
闻言,边海立马摇手,卑躬屈膝地说:“不敢不敢。”
“属下手底下一个小探子回报,今天终于看到她出公主府了。”
小探子?
姜粟略感到神奇,“哪里来的小探子?”
“属下每日里走街串巷,与附近一片的小乞丐甚为熟悉,我就用姑娘给的钱,给他们提供住所与吃食,让他们整日待在公主府门口。”
姜粟啧啧称奇,“原来如此,千竹,明日再送一千两过来。”
边海惊讶道,“姑娘,上次您给的银子,还剩余许多。”
他赶紧站起身,立刻拒绝了。
“这一千两,是希望你囤积粮食,一来,做每日之需,二来,也是做一个准备。”
如此一说,边海便懂了,“只是姑娘,那这点钱估摸着是不够的。”
宿州水灾,有一些难民已经到了京城。
其他地方估摸着情形更加糟糕。
若是想趁着水灾囤积物品,这一点是不够的。
姜粟摇摇头,她只想自保,并不想发些难民财。
只是想趁着如今粮价正常,早日做些准备。
“只是自保。”
边海便不再多言其他,“姑娘,今日李二告知我,丫鬟出门了,我便直接跟上了,发现她到了悦来茶楼,待了很久才离开。”
“她离开后,我发现了姑娘,怕对您不利,赶紧过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