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人声音,正是王朗月。
他为何也来了此处?
莫非是一路跟着过来的?
姜粟内心闪过一丝厌恶感。
此人如影随形,就像摆脱不了的噩梦。
王朗月许久不见姜粟动静,内心也慌张了。
“粟妹妹!粟妹妹!”
双手放在嘴巴,大声呼喊了几声。
始终不见姜粟身影,他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若是姜粟出了什么意外,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王家再富贵,也只是商户人家。
到时,不仅到手的权势跑了,怕是还得问罪王家。
他一下子跳入了湖水中。
然而太过于紧张,手脚变得极其不协调。
他在水中挣扎着想要保持平衡,但由于过于激烈的尝试,使得体力消耗很大。
湖水中的波涛重重拍打他的身体。
此时,他很后悔,为何会因为想救人而跳入湖水中。
他试图保持呼吸,然而,慢慢也耗尽了体力,被冲到了后山这边。
他一路行来,见这里有一茅草屋,便过来看看。
柳元洲看见来人,此人全身湿透,衣衫紧贴着身体。
显然是刚从湖水中被冲上岸。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或许此人与姜粟有所关联。
然而,他并不认识这位公子,出于谨慎,他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询问道:“敢问公子是找何人?”
王朗月直觉感觉到一丝怪异。
为何面对询问,他并未直接回答。
柳元洲的反应出乎他意料。
王朗月内心疑虑更甚,于是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公子是否认识姜粟?”
屋内的姜粟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心中一阵不适,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穿好衣服,于是便打开了房门。
屋外两人见她出来,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了她。
柳元洲几步走上前,见她衣服已经半干,内心也不由放心了几分。
“姜姑娘,此人你可认识?”
姜粟叹了一口气,被王朗月缠上可真是一件让人心烦的事情。
此情此景,又更是容易让人误会。
她不怕自己名声受损,但担心柳元洲会试有什么意外。
若是在会试前,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影响了仕途,那她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此人是我表哥。”
姜粟一瘸一拐地走到王朗月跟前,解释道:“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暂时收留了我,柳公子一直在屋外候着。”
她心想,若是王朗月想与她联姻,那应该是不会胡乱说话的。
王朗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自然能清楚地了解,她对于柳元洲的维护。
一想到她对自己避之不及,却尽力护着那位公子。
心里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恼怒,阴阳怪气地说:“粟妹妹是名门闺秀,想必自然是深知男女授受不亲。”
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那边,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她。
见她衣着整齐,衣服已经半干,料想,她定是在屋内烘衣服。
她竟然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脱衣服!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背叛感,愤怒与失望交织在一起。
他感觉到被欺骗,被忽视!
王朗月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栽跟头。
他几步上前,狠狠抓住她的双臂,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脱衣服!”
“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你都没有吗!”
姜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此人的恶心程度已经超过她想象。
别说她与柳元洲之间清清白白,就算是有什么,也轮不到一个表哥指手画脚。
“王朗月,这与你何干?”
他双手力气不断加大,姜粟皱眉,感觉自己的手臂很痛。
她用力甩了下,却因力小而无法挣脱,一字一句地怒斥:“请你松开!”
见状,柳元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立马上前,紧紧抓住了王朗月的胳膊。
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压抑着的愤怒。
“王公子,有话好说,你弄疼她了!”
柳元洲眼神坚定而锐利,双手慢慢加大了力气。
王朗月感觉手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万万没想到此人明明是一文弱书生,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他不敌,直接松开了姜粟的双臂。
柳元洲待人温和有礼,文质彬彬,姜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气凌人的他。
王朗月越发恼羞成怒,他生气地怒吼:“好啊,好一对奸夫淫妇!”
他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做出如此不干不净的事情,哈哈哈。”
双眼带着怒火,直冲着她而来,讽刺道:“好一个名门闺秀。”
姜粟眉头紧皱,怒目圆睁,真的是好一个不要脸的人。
她莫名被缠上,如今又莫名被冠上淫荡女子的称号。
姜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上手给他一巴掌。
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