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费解,实在让人费解,无论林一铭如何地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百思不得其解。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一铭领着众人朝之前泽华休息的凉棚处缓缓而行。
泽华上半身被捆成了粽子,一条铁链也扣在他的脚踝处,披头散发,身上还有不少血迹,看样子受了伤。
但看他的行动还挺轻快,估计应该是皮外伤居多。
泽华低着头一脸死灰,好不容易跟公子约好,一起办事,结果……结果被他给搞砸了。
这要是公子到了见不到他,该如何是好?
要是公子一直在这等他要如何是好?
要是耽误公子的事情又该如何是好?
泽华低着头,越想越生气,可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陵城城门口的首领,他认识的,而且还很熟,他叫卢风。
他们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还一起夜宿过青楼,每次都是他花钱。
但泽华乐意,因为他知道,这位首领必须拿捏好,而且每次事后都会塞不少银钱,卢风哪次不是笑呵呵地叫他一声,‘好兄弟!’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偷偷给他塞银钱,他居然不要,而且一来就是对着他的牛车一阵排查!
他泽华的牛车什么时候在这陵城的城门被排查过?
没有!
每次一到陵城,笑着跟卢风点个头,喊句,‘兄弟’,再说上,‘晚上老地方见’,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陵城,没人敢上前搜查。
因为这陵城的所有卫兵都知道他泽华是卢风的兄弟。
可今天他钱不收,还出城门专门朝他的牛车而来,他还被兄弟划了几刀,虽然只是皮外伤,但血流出来,也是一阵阵的涩痛。
看着走在前面的卢风,意气风发,泽华好想上去询问兄弟,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拿他开刀?
可他又不敢,因为眼前的卢风让他陌生;不像那个一起吃饭,吃到打嗝;一起喝酒,喝醉了;躺在青楼,叫喊着要两个婆娘陪的兄弟。
泽华一脸懵、一脸莫名其妙、一脸忧虑,他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或者留下什么才行,起码得告诉公子,他遇到了事,不至于让公子担忧干等!
可他现在上半身,被麻绳都勒出痕,脚踝处还有铁制的脚链,他们这波人无一幸免,全都像赶鸭子一样被赶着,如何能给公子留信。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抬眼间他看到了一支商队,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不就是公子跟李健嘛!
泽华喜出望外,好想呐喊一声,可看着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有公子那一脸担忧一直盯着他看。
泽华抬手撩开散落下来的头发,露出了一双兴奋且愁容的眼神,朝林一铭看了一眼。
既然公子来了,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处境,所以用不着留信。
而他不能让公子冲动,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他的商队来的。
为何会这样?在泽华看来,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不然不可能曾经的兄弟专门跑出城搜查他的牛车,事出反常必有妖!
四目相对之际,泽华朝公子林一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