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听不懂,只觉得面前这赵辛娘脑子应该是有病。
自从上次见了她那般狼狈模样,还口口声声说要离开大师兄,不喜欢大师兄。
可现在不仅怀孕了,还时常缠着大师兄,半点儿都不愿意装了。
那日在客栈里,那些人说她是个白莲花,他尚且抱有怀疑。
不过现在,她还真是一朵白莲花,借着肚子里的孩子,妄图攀上大师兄,还想和他们一起回玄天宗!不仅满嘴谎话,还不要脸!
“你来做什么?”
温桑桑刚还心虚自己这嘴能不能别老嘴瓢,被人看出端倪来了,不过见闻天这么厌恶自己,她其实很成功嘛!
温桑桑把玩儿着一缕青丝,柔着嗓音,“自然是来找秦修士了。”
闻天见她这矫揉造作的模样就有些不悦。
他直接驱赶她:“大师兄在忙,你走吧!”
温桑桑就知道这人不会让自己见到秦九昀,不过她早有准备。
她嗲着嗓音,像在生气却更像在撒娇:“可是人家有很重要的事儿呢?闻修士,你就去通报一声嘛?”
见她这娇滴滴的模样,闻天不知怎的,耳根子竟然不可控的红了。
或许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闻天心有些慌乱。
他怎么可能对着这般品行卑劣的女人耳红呢?
他神色有所缓和,说话却结结巴巴的。
“你…你找…大…大师兄做什么?”
温桑桑摸着肚子,笑意满满:“自然是做胎教了,这可是秦修士的孩子,自然是秦修士亲自来了。”
闻天看向她的肚子,她的腰很细,那天在城门的时候,他摸到了,也很软,而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孩子。
闻天心里莫名有些异样的感觉,刚才还有所缓和,这下是彻底拉下脸来了。
这女人果真就是怀了孩子也不安分!
他坚决道:“不就是胎教吗?你自己读吧!”
温桑桑一听当下便拿着手里的书上前递给闻天,“可是辛娘不识字,闻修士帮帮忙嘛!”
她这一靠近闻天,闻天便闻到了一股极其独特的香气,好似二月春风,清凉里裹携着丝丝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闻天不由垂眸看她,那张脸说是倾城的容颜也不为过,可是…
温桑桑也注意到了,闻天耳根子红了,她不由脱口而出:“你耳朵怎么红了?”
闻天就像一只被戳破的皮球,炸开了。
他竟然抬手直接将温桑桑推倒了。
刚想斥责她几句,却看见温桑桑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看起来有些痛苦。
温桑桑是真没想到这人会动手,顶多动静大点儿引来秦九昀心疼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她再借机让人给这“孩子”做家教,缠着秦九昀,不让他和鹦鹉精独处。
她刚要骂闻天,房门竟在此刻被打开了。
秦九昀走出来,看见温桑桑趴在地上,是立刻担忧地将人扶起来。
“赵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温桑桑见人来了,此时不演戏何时演?
闻天刚要出口解释。
“大师兄我…”
没想到温桑桑捂着小腹泪眼婆娑地啜泣着:“都是辛娘的不好,秦修士你不要怪闻修士,闻修士不是故意的,他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秦九昀将地上的书籍捡起来,看向闻天,眼里带着质问。
闻天一时便有些急了,这赵辛娘真是好大一朵绿茶!
“我…我都说了大师兄你没空,是她非要做什么胎教!”
温桑桑摸着小腹,眼里失落,“既然秦修士没空,那辛娘走就是了。”
听到胎教两个字,秦九昀一愣,他唇角有些压抑不住的笑意,只轻声道:“原来是这样,赵姑娘你不用走。”
闻天一愣:“大师兄你…”
秦九昀对闻天说道:“以后若是赵姑娘想来,让她直接进去就是。”
闻天:?
是谁和我说谁来都不允许进的?
温桑桑心里甚是得意,闻天你还真是我的好帮手!
“赵姑娘,请。”秦九昀给温桑桑让出路。
温桑桑压抑着内心成功的激动,淡然一笑,瞥了一眼闻天便进了房间。
闻天握着拳头,他很气,十分气,这女人真是…
秦九昀看了一眼闻天,冷声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闻天泄了气:“是。”
闻天带着几个把守的弟子离开以后,秦九昀看向手里的书,冰冷如墨的凤眸里竟然染上了几分笑意。
胎教?
他走进房间便关上了房门。
彼时温桑桑正在屋内四处打量着,鹦鹉精被锁哪儿了?
她一心找鹦鹉精,当秦九昀出现在身后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秦九昀凝着她,柔声道:“是我吓到你了吗?”
这不废话吗大哥?!
温桑桑不着痕迹地掩盖眼里你惊吓,温婉的笑:“没有的事儿!是辛娘自己没注意。”
他还是那么不爱多点灯,昏黄的烛火下,看美人好似被映入了一段极其遥远的回忆里,别忘迷离慵懒。
温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