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只分淡季和旺季,却几乎没有假期的行业,可严书墨非要说有,楚城幕也只得由得他去了。
渝州差不多要到十月一号以后才会进入昼短夜长,不过即使现在才九月七号,黑天的时间也明显比起之前早了不少。
正坐在飘窗上翻看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所著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的楚城幕,感觉窗外的光线不知何时已经暗淡了下来,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六点过了,距离晚上严书墨要搞的那个生日宴还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于是从飘窗上翻身下来,换上了一身外出的衣服,下楼叫上了苟东赐。
楚城幕和严书墨的朋友圈除了霍霆锋等人,并不重合。今晚是严书墨做东,楚城幕只是他邀请的客人之一,一同被他叫上的还有霍霆锋和李俊昊以及苟东赐。
出门以后,楚城幕先是和苟东赐一起去把胡雪接上了,再给另外两人打了个电话,在得知霍霆锋已经接上了李俊昊,一行几人在回津城的高速路口汇合以后,才一起驱车前往了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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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板,小严子说今晚的生日他要搞个别开生面的东西,你知道是啥么?”苟东赐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胡雪,又冲楚城幕问道。胡雪这个个头儿袖珍的小丫头今天很是正式的穿了一件假两件套的黑白配色连衣裙,神色比起在公司时,反倒是拘谨了不少。
楚城幕闻言,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苟东赐,懒洋洋的笑道:
“我怎么知道是啥?他又没有提前和我说。不过你最好祈求他别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要是他真折腾点儿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以后轮到胡雪过生的时候,你就自己琢磨该怎么过关吧!”
坐在苟东赐身材的胡雪听到楚城幕提到了自己,脸上果然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好奇,看了看身侧突然就僵住了的大个子,说道:“生日不就是切个蛋糕,许个愿么?还能有啥不一样的?”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小子应该挺用心就是了,一会儿到了,叫狗东西学着点儿。”
苟东赐闻言,斜眼看了一眼楚城幕,灰头土脸的说道:“我现在才算是知道霍大个子和李俊昊干嘛都自己一个人来了,我这不是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么?”
楚城幕闻言,正待搭话,却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程颐打过来的,于是接通了电话。
“喂,程颐,怎么了?”接通电话,楚城幕看了看窗外已经开始见黑的天色,问道
“三哥,那个,秦怡找上我和陈心橙一起吃饭,说她明天就要走了,我合计通知你一声,你要不要过来啊?”程颐在电话那头问道。
“哦?她怎么还在渝州?她没去云城找安娴么?”楚城幕闻言,有些意外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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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脸有些圆,长了一对大门牙的男生,同样一本正经的在一旁抱着一个大蛋糕,从屋内往门口的方向走来,神情很是严肃。
严书墨则站在门口的位置,先是从高个男生手里接过了鲜花,然后做出了一副送出的模样,紧接着把玫瑰花放到一旁,又从圆脸男生的手里接过了蛋糕,嘴里还一本正经的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在包厢靠里侧的沙发上,还坐着一圈叽叽喳喳聊天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手边各自拿着一个带牛角的圣诞帽,姿色都算不得多好,但胜在青春活泼,此刻正看着三个步伐都有些僵硬了的男生捧腹大笑。
严书墨的人缘比起楚城幕好上不少,在座的这些女孩子楚城幕虽然大多没见过,但有几个看起来还是有几分眼熟,想来应该是当初在津城中学时,严书墨班上的同学。
在一群女孩子的正中间,原本摆放在那里的茶几被推到了一边,一棵宛若圣诞树一般的柏树直直的立在那里。柏树闻起来还带着一股子树脂的幽香,想来是被刚砍下来不久。
柏树浓密墨绿的枝丫上,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金蛋,以及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小牛玩偶,这些精巧可爱的挂件在中央空调的吹动下,在枝头上颤巍巍的抖动。
环顾了一下众人,楚城幕注意到苟东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又低头看了一眼胡雪,却见她正满脸好奇的看着那棵挂满金蛋的“圣诞树”,忍不住笑了笑,前段时间自己和严书墨这小子说起“雀屏中选”的典故,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就用到了这上面。
在追求女孩子上面用心到这种程度,楚城幕一时间也不知该为发小的开窍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了那个吃了三年小笼包子的李颖感到难过。
在楚城幕几人推门而入的同时,屋里那群叽叽喳喳的小丫头都不由止住了笑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包厢门口的楚城幕,脸上分明闪烁着几丝惊疑不定的神色,看样子,这群小丫头应该多少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