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城幕就去公司安排了工作,虽然几个公司的高管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个老板的放养一般的管理方式,但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的,因为他打算接下来好好的休息几天,重活一次,楚城幕想要的太多,所以他过得比别人也更累,哪怕有仲卿卿,白方禹,洪成安,霍霆锋这种层次的管理人员在,他的生活依然很累。
有时候他也会羡慕像小六那样的生活方式,但那种游山玩水的生活方式,精致却又空虚,他前世活到三十几岁已经过够了,也过习惯了,所以他现在更需要从那种闲散的状态以及心态中走出来,这一年多近两年来,他也一直在这种选择得过且过和更进一步的状态中,拧巴着逼自己前行。
有钱没钱,生活还是生活,有钱人的生活也并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出行就是成群的保镖跟着,上哪都是直升飞机高来高去,这种情况有吗,有,但是不多!更何况,很多时候生活中的选择和金钱半点关系也没有,普通人面对的,他也会面对,唯一不同的,面对困难,他能想办法去解决,而别人或许就熬死在那里了,当然,物质上富足了,楚城幕心里的空洞也就更大了,需要往里填充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楚城幕不是一个很懂爱情的人,这一点上他是不自信的,他不相信自己的“爱”会给自己,会给别人带来幸福,所以他只会被动的回应别人对他的好,娃娃,闲庭舒,罗溪鱼,概莫如是,为了回应这份好,这份喜欢,他会瞻前顾后,会左思右想,却恰恰忘了,人到万难须放胆,事当两可要平心。只是身边出现的女人,心理年龄上都比他小,再加上他隐藏得很好,没人发现,又或许他会爱,只是自己不相信罢了。
丢下苟东赐看家,楚城幕去鹭湖郡接了娃娃和小小丫头,然后又到北桥头附近接了严书墨,一行人就踏上了归程,由于老楚已经回了老家,所以这次楚城幕选择先去的津城把严书墨放下了,才从津城回了小镇,再把娃娃和小小丫头在镇上放下,楚城幕才得空回了老家。
今年的过年在二月上旬,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十多天,楚城幕打算在家里休息一周,再回一趟公司,年底也有不少东西需要他亲自签字,况且天路那边也该分一次红了,不会太多,因为公司账面上的钱大多数要留着明年开荒用,闲庭舒把自己名下的份额出让给了霍霆锋百分之十,楚城幕一直想把她剩下那百分之五给补齐到百分之十,却总是忘记,虽然她不在意,但楚城幕现在能给的,实在是太少。
一大家人的安顿,不是那么容易安排的,镇上的老房子,虽然还没有过户到蒙老四名下,不过那家人已经搬了进去,所以回来了好几天,老楚一直在镇上找房子,能够安顿下六七口人的房子实在是不好找,最后逼得无奈,老楚只好打起了老严家里在镇上那套房的主意,好在两人是多年的好哥们,老严答应得很是痛快,不过年关将近,要搬家也得留到开春以后了。
老楚家知道楚城幕有钱的人不多,除了老楚几个直系亲属知道,其他老家的人碍于见识的关系,大多知道老楚家有两个车,就停在公路边的坝子上,只觉得很气派,却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至于老蒙家,在老楚的强烈要求下,至今没有人知道,或许有些风声,但也不确定,所以回来了几天,楚城幕在老家过得很是舒心。
由于楚城幕小时候个子小,小时候就有个外号,叫做“啷包”,渝州话里有小不点的意思,哪怕现在快一米九的大个子了,回了老家,别人还是喜欢这么叫,啷包前啷包后的,听着很是顺耳。
他们这一房是典型的长房出小辈,虽然是单传,但爷爷辈还是有表亲,所以同龄人,大多都比楚城幕大一个辈分,一个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伙伴也大多读书回来了,见面就是一个“哟,啷包,长大求叽霸了也”,楚城幕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上前回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结果一个个摆着长辈架子的小伙伴,脸色一变,转身就跑。
张淼和楚怜一起回来了,他今年回来是打算把他妈妈的坟包一下的,土垒的坟丘经不得什么雨水,再加上当初下葬的时候,他爸就说包坟的时候要重新填土,以至于坟上的封土就没有压得很紧实,结果话说出去了,却拖到了现在,所以大姑在地下躺了才一年,坟上的封土已经被雨水冲垮得差不多了,楚城幕去看过,不过没有动手,这些是张淼自己的事情。
张淼和楚怜刚到老家的时候,楚城幕正在小桥底下和小雪花一起烤螃蟹,本来两人是打算钓鱼烤着吃的,结果冬天的小鱼实在是不爱吃食儿,楚城幕一怒之下,也不管溪水冻不冻,脱了鞋子,挽起裤脚就蹦进了水里,奈何太久没抓鱼了,手艺实在是生疏得厉害,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楚城幕把小溪边上打洞住的螃蟹给抓了大半桶。
小溪里的螃蟹是典型的山螃蟹,不同于河蟹,大闸蟹,个头不会太大,入了冬也不会太肥,不过把壳揭掉,就着清澈的溪水把腮抠了,然后再抠掉腹部的生殖腺,用青幽幽的小竹棍一串,放到火上烤烤,再加上一点猪油,咸盐和辣椒面,吃起来叫一个香。
“哎,哥,你再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