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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芽衣」往事(1 / 2)

回到边界,打开客房的门,侯蒙便遇上了黄泉。

“你回来了。”黄泉微微转头,看向侯蒙道。

“唤醒他们的最佳时机还未到,我们还需要再等一会。”侯蒙走出房间,与黄泉一同站在走廊中,看着黄泉道。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想说些什么?”黄泉注意到侯蒙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问。

“哈……有这么明显吗?”侯蒙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倒也无妨,想聊些什么?”时间既然有多,黄泉倒也不介意。

“想听你谈谈出云国的故事。”侯蒙的话却令黄泉一惊,“雷电忘川守芽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为何会知道……”「黄泉」本已将这个名字埋葬于过往,却没想到它会从侯蒙的口中说出。

“由于一些原因,我知晓了你的一部分过往。但我知道的其实也只有一个大概,所以也想听一听你所经历的故事。”侯蒙目光炯炯地看着「黄泉」,“关于那七万零四十八柄刀、也关于「你」与「你们」,可以吗?”

“那份过往,我本已不愿再提起。”「雷电忘川守芽衣」叹了口气,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侯蒙道:“不过既然你已知晓如此之多,那再提起一次倒也无妨。不过……我也时常会忘记许多人与事,因此这些往事即使从我口中说出,也存在着诸多谬误与偏颇。”

“没关系,具体如何也并不重要。我们只是在聊天打发时间,不是吗?”侯蒙一笑。

“好吧。”「芽衣」的眼中闪烁着光彩,仿佛那是无数的刀光剑影。她手中的刀微微出鞘,一瞬后又悄然滑回刀鞘之中。时常忘记往事的她,常以这种方式唤回自己的回忆。

她将故事娓娓道来,仿佛那是无数琥珀纪之前的神话。侯蒙如变戏法般从空中变出四杯美梦特调——如梦初醒,这也是「黄泉」第三次在交流中饮用这杯特调。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也只能尝到一些最基础的「甜味」。只是「黄泉」在前两次与瓦尔特和黑天鹅的交谈中饮下过它,这次也不例外。

笼罩在「9」阴影之下的两个世界,跨越无数个文明的纠缠与互换,最终以「出云国」和「高天原」的名字迎来各自的终结。

她出生在「真」被铸成之后的年代,人们以生命的数字换来了「都牟刈神」的倒下,最终那片战场上唯一活着的男人,「瓦尔特」,以自己家传宝刀贯穿神明的胸膛,铸成了「可令凡人遍观法理,解构万象再造神迹」的第一柄「护世诏刀」。

她以「忘川守」家传的刀法应征入伍,与其他武士一同斩杀了「建御雷神」,并亲自铸成了「鸣」。

此后,她遇见了铸成「天」的少女,与「真」的传人。芽衣忘记了她们的面貌,忘记了她们相遇与同行的大部分记忆,只依稀记得她们脸的轮廓。她们斩杀了「志那都彦」、斩杀了「天之冬衣」……她忘却了战斗过程的诸多细节,只是记得每一场战斗中她失去的同伴。那些名字令侯蒙耳熟,但又带着些许差异。

斩杀越来越多的「鬼」,他们拥有了越来越多的诏刀。折断的七万零三十三柄刀被人们铭记,随后被人们遗忘,他们执着十二柄「护世诏刀」,便握着对明日的期许,斩获一场又一场胜利,直到……

「直到它们被尽数折断」。

持柄神力者,亦向着众神退行。在「八百万神」尽数斩于刀下之后,持刀之人却接连堕落。向「神」挥刀的「人」,最终却成了残杀「人」的「鬼」。一切发现得太晚了,存活下来的人们才意识到,「高天原」正是过去的「出云国」、亦是「出云国」的未来。

手握「烈」的领袖将最后的「护世诏刀」折断,向「神」无限靠近,也向「鬼」最终堕落。他为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白发鬼」,坐在众刀之冢上,将其铸成了「终」。

她早已明白,那「救世」的道路并不存在。但她依然拔出早已支离破碎的「鸣」,以自己的心将其铸成了「始」。

「始」斩断了「终」,随后亦是折断。她站在「白发鬼」的尸体旁,望着天上「祂」投下的影子——最后的「刀」在一滴血泪中铸成,

“……就是它。”「芽衣」举起了手中的刀。“「无」,这是它最终的名字。我以它斩断了两个世界最后的轮回,随后在「9」的阴影下成为了一名自灭者,之后……便有了「黄泉」。”

“这就是……你们的故事吗?”侯蒙沉默片刻,又道:“这片宇宙是如此神奇,无数拥有相似面貌的人发生着相似的事。但最终,每一个故事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侯蒙又道:“我知道,你曾经与星穹列车的瓦尔特先生有过一次漫长的谈话。”

“你认识他?”「芽衣」问。

“星穹列车中的瓦尔特或许并不认识我。但若是在另一片时空中,我帮瓦尔特定制过一份机甲模型。”在「0001」中,侯蒙曾经遇到过那个世界的瓦尔特,并以一份「火萤4型」的理之律者重构版模型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我也知道,在那一次谈话中,他没有为你讲述过他故乡故事的全部。现在既然时间还有多,要不要听一听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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