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华」。”
清冷的声音无人回应。就在刚才,他击落了一只「扑火的飞蛾」——如今名为「符华」的昔日战友。
跨越五万年的少女安静地斜倚着一处石壁,手中仍握着剑。「以身证道」——那是她来此直面他的目的……与结果。此前,男人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的,是任何挫折与苦难都无法掩埋的,对美好生活的「期望」,以及……「以身证道」的「觉悟」。
“——我向你承诺,你将身处于一个没有「崩坏」的世界。到时……就由你亲手,为我们逝去的时代,立下一块合适的墓碑吧。”
……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位曾于五万年前与他共事过的人,也在默默旁观着他们的对峙。
……
侯蒙撤回了投影,解除了扮演。他用银狼的能力在月球创造了他与爱莉希雅的投影,完完整整地旁观了凯文与符华的对峙。昔日的战友刀剑相向,即使是爱莉希雅都略有感伤。她看向了新生庭院中的「凯文」与「华」,他们之间全然没有如本人一般的对立。
诚然,坐在这庭院中的也可以称之为「逐火十三英桀」。他们拥有相同的外貌、记忆、性格,但终究除了「再临」的爱莉希雅和与往世乐土「拥抱」的阿波尼亚,他们都只是「影子」——即使侯蒙拯救了他们,但曾经死于「终焉」、此后将死于「终焉」的英桀,还是没有改变他们的结局。
“怎么,有什么感想吗?”侯蒙观察着爱莉希雅的神情,问道。
爱莉希雅收回了视线,“我在想……”但她环视一圈周围的其他英桀 却将后半句话藏了起来。“你猜?”
“猜不到,不猜。”侯蒙直球地回答。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拒绝女孩子嘛。”爱莉希雅被侯蒙的直球回答打了个措手不及,埋怨地道。
“猜到和猜不到都没啥意义,干脆就不猜了呗。”侯蒙的回答看似只是翻译了一下他自己的话,但实际上是他看出来了爱莉希雅的想法并不适合在此说出来,于是给了一个台阶下。“距离「那时」还有差不多两天呢,“在这里多待会,还是先去「那边」?”
“当然是现在就开始做好准备呀。”爱莉希雅回答道,“毕竟是要给芽衣留下我最珍贵的礼物呢。”
“那……好吧,”侯蒙启用了爱莉希雅的扮演,变成了与爱莉希雅一模一样的存在。“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
混沌、虚无。
这是侯蒙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虚数能量如同潮汐般起伏,又在侯蒙与爱莉希雅的身边变得宁静。无穷无尽的虚数能量,若是躁动起来,可以瞬间将强如律者的存在从世界中抹去。然而此刻的它们不会躁动,因为它们的主人正悬浮在此地。
「始源之地」,这是它本来的样貌。但是这样的「始源之地」,却不是爱莉希雅所喜欢的。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在芽衣造访这里之前——“当然要把它装扮得漂亮一些,你说对不对?”
“你说的对。所以,就让我也来与你一起装扮吧,如何?毕竟……现在,我也是「爱莉希雅」啊。”侯蒙伸手一招,一束虚数能量流汇于她的手心,凝结为一颗粉色的星辰。
“嗯,好啊??”
……
紫红色的天穹上,划过无数粉色或蓝色的流星,轨迹形成大大小小的同心圆。形态各异的云彩随意点缀着流星密布的天穹,像是画家不小心打翻的白色颜料。其下是粉色与紫色相融的湖,仿佛无边无际,延伸向天边的水天相接。
空气中氤氲着浓浓郁金香的味道,将淡淡的水雾染成了粉色。这里依旧是「始源之地」,但已不只是「始源之律者的诞生之地」——而是「爱莉希雅所在之地」。
“没想到,你的审美也这么浪漫呢??”爱莉希雅笑眯眯地看着侯蒙,道。
“早就跟你讲过了吧,我的「扮演」带有一定程度的「思维同化」。平时我可以将这一部分思维压进潜意识,但在装扮这里时,我是通过同化的思维创造的。所以,这其实还是「你的作品」嘛。”侯蒙无奈地再次解释,“还有,我也早就看过「剧情」,某种程度上,我也只是在「临摹你的作品」而已。”
“那……真的没有「你」的部分吗?”爱莉希雅凑到侯蒙近前,两眼直盯着侯蒙,问道。
“好吧,你这也能看出来,确实有一部分,但不多。”侯蒙两手一摊,低头看向爱莉希雅的脚下。她所悬浮的海面上,倒映着她的影子。不过她影子的脚下,是一片倒映的郁金香花海。
“嗯哼??”爱莉希雅露出了得意的坏笑,“所以说……其实,你也有一颗可爱的少女心呢??”
“额……”侯蒙听爱莉希雅这样说,不禁感到十分尴尬。不过由于她扮演着爱莉希雅,所以此刻的她俏脸一红,反而看上去有些……「娇羞」?
“欸?小科瑟,你是不是害羞了?”爱莉希雅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高兴地道——虽然这样的「宝藏」,她在这几天已经发现过不止一次。
“没有!”侯蒙很是无语,要不是「始源之地」只能容纳「始源之律者」,侯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