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庄诗涵身形微僵,转身看向她,眼底的神色无缝衔接变为了得意。
她微微靠前,问:“这种被所有人不理解的感觉,舒服吗?”
宋言汐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从她的脸上没看到丝毫慌乱的神色,庄诗涵顿觉没趣,眼神不免带了些许怜悯。
她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挺能理解风哥的,若是我,整日对着个如此呆板无趣整日里只知道规矩的夫人,可能也会想干脆死了算了。”
她问宋言汐:“你知道风哥那次中箭险些死了时,他是怎么同我说的吗?”
她笑了笑,压低声音自顾自道:“他说,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给我正妻的名分,最后悔之事,便是年少无知在不懂感情是什么东西时对你许了终身。
风哥还说,这两年林家待你不薄,我二人亦对你仁至义尽。
待此次回京,他便会休书一封,亲自送到永川侯府,还你自由。”
对于一个世家女子而言,婚前声名,婚后夫君宠爱,便是人生的全部意义。
庄诗涵的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因为她心知肚明,以宋怀恩对言卿母女的漠视,宋言汐一旦被休弃回家,只会被他送上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绫。
但凡脸皮薄一些的,光是听着她这些话,都会受不住羞辱捂脸痛哭,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才好。
可宋言汐看着庄诗涵,却忽地笑了。
庄诗涵横眉,“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