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因情绪波动快速起伏,声音染了怒意,质问的话却字字清晰不容人忽视。
邱宗平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你身上狐裘所有皮毛,是锦王殿下两年前的冬日所猎。”
山中白狐本就稀少,像这种浑身毛发纯白毫无杂质的极品,更是少之又少。
想要在一个冬季凑齐这一身,便是掏遍附近百里所有山头的狐狸洞,也未必凑得齐。
当时他们兄弟几人还在私下讨论过,说是王爷一闲下来便往山里钻,说不定是看上了城中哪家的姑娘,预备着年节前后上门提亲。
可他们左等右等,一直到王爷负伤回京,也不曾见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
当时他们走的匆忙,连同这件狐裘在内许多东西都没带上,王爷却独独记得这件,如今还披在她的身上。
你让他如何冷静?
他在虎山大营这两年,自知没脸面见王爷,只能在私底下打听有关锦王府的消息,希望能有一个温柔贤惠的王妃代他们照顾好王爷和那几个孩子。
不需要她有什么显赫的家世,甚至不需要有多聪慧……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是个有夫之妇!
宋言汐压下心头震惊,冷静道:“我素来身体不好,受不得寒,王爷这是在礼贤下士。”
她反问邱宗平,“你此前好歹也跟过王爷一段时间,难不成,王爷在你心目中竟是如此龌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