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万万不可!”院门口突兀的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华阳长公主敛了笑,让嬷嬷扶着她又坐了回去。
亲近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动了怒。
不用她吩咐,旁边一个嬷嬷冷着脸问:“殿下不是吩咐诗涵郡主在房中抄写女戒,两百遍这就已经抄完了?”
一听到女戒这两个字,庄诗涵酸痛不已的手下意识抖了抖,忙解释道:“已经抄了三遍……”
“既然没抄完,郡主不留在房中静思己过,过来做什么?”
庄诗涵看了眼林庭风的方向,没说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这才迫不及待地赶来。
嬷嬷沉着脸,又问:“诗涵郡主方才打断长公主的话,可是有何高见?”
若非是跟在身边的老人,光是她问的这句话,都足以被拉去砍脑袋了。
庄诗涵快走几步,朝着华阳长公主福了福身,恭敬道:“臣女并非有意冒犯长公主,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
“那你便说说看。”
“臣女便斗胆一次,若是说的有不对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不等华阳长公主应下,庄诗涵便迫不及待的继续道:“今日之事所谓的人证不过是几个下人,他们若是真的被收买,应该出现在永安郡主的院中,而不是庭萱这里。
庭萱又不是傻子,自己花钱找人毁自己清白。”
她话锋一转,看向宋言汐问:“永安郡主明知今日是林伯母的寿宴,为何不早两日便回府做准备,反而姗姗来迟,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宋言汐只是看着她,眼神淡漠。
在庄诗涵看来,不解释便是心中有鬼。
她越发坚定了方才的想法,咄咄逼人道:“庭萱与你无冤无仇,且还叫你一声嫂子,便是养条狗两年下来也该有了感情。”
宋言汐问:“诗涵郡主的意思,今日之事乃是我自导自演找人侮辱了三姑娘?”
“难道不是吗?”庄诗涵冷笑,质问道:“你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何一大早出门,却迟迟未到,中间的两个时辰你去哪儿了?”
“救人。”
“就凭你?”
庄诗涵一脸不屑,“你一个内宅妇人,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看了一本医治心疾的医书,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神医了?
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你都敢撒谎,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转头看向长公主,愤怒道:“这种满嘴谎话的女人,简直是半点不将殿下您放在眼里,还请殿下严惩。”
华阳长公主越过她看向宋言汐,深沉的眼底带着探究,却并没有半点生气。
她一个眼神,旁边的嬷嬷代替她开口道:“永安郡主是否救人一事,自有人前去探查,诗涵郡主若是无事便回吧。”
庄诗涵气得跺了跺脚,脱口道:“殿下这是区别对待!”
嬷嬷当即冷了脸,“诗涵郡主慎言。”
明白她的话代表的就是华阳长公主的态度,庄诗涵又气又急,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将军府现在可不是空壳子,有她差人送来的八十八抬嫁妆,是她的半幅身家,她如何能甘心?
庄诗涵气得眼睛都红了。
怕她得罪华阳长公主,林庭风站出来,坦言道:“长公主有所不知,当时我战死的消息一传回来,夫人便变卖了将军府的所有天地家产,尽数折算成银钱捐到了户部。”
长公主点头,“此事本宫倒是有所耳闻。”
她虽鲜少出门,可这京中的大小事,却瞒不过她。
林庭风满脸为难道:“不瞒殿下,如今府中中公上下连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
邱夫人原本想骂他两句,可奈何他说的是实话,宋言汐搬去郡主府的时候,他们都是在的。
一些不知情的,听见将军府如今的现状,难免唏嘘。
难怪林将军如此痛快主动请辞,这空壳子一样的将军府,留着也只怕是遭人笑话。
见华阳长公主并不信,宋言汐说了句公道话。
她道:“将军府如今的账上确实支不出银子,就连今日的寿宴,花的都是诗涵郡主的嫁妆。”
旁人不明白其意,林庭风却立即变了脸色,脱口道:“那些是诗涵的嫁妆,与将军府无关,你莫要惦记!”
看着他极力维护庄诗涵的模样,华阳长公主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些个男人,总是冷落自己明媒正娶的妻,错把鱼目当明珠还装出一副盖世英雄的模样。
瞧着都让人恶心。
不等林庭风开口解释,华阳长公主不容置否道:“嫁妆已然已经抬进来,便归将军府所有。”
她看向瞬间变了脸色的庄诗涵,笑着问:“诗涵郡主对本宫的安排,可有异议?”
话落,长公主体贴道:“本宫也并非那不讲情面之人,既然如今林大将军请辞,日后将军府的荣光便不再,若是诗涵郡主此刻反悔,本宫也可求陛下免了你二人的赐婚。”
“长公主不可!”
庄诗涵眼底含泪,深情款款地看着林庭风,一字一句道:“我与风哥之间的感情,无关其他,即便他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