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扫了扫廖烨眼下的乌青。 嗯...好像是有点糙,没他会保养! “走吧走吧,马上到地方了。”萧景清心里平衡了些,甩开衣袖,大步向前。 秋林跟着他一阵小跑,廖烨也紧跟在后。 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夜色也逐渐的深了起来,廖烨跟着萧景清停在了一家医馆前。 “这是,江屿楼的分堂吗?”廖烨看着房梁上鎏金的匾额,问道。 “那不然我还能住哪儿啊?”萧景清一边说一边推开已经歇业的医馆的门,“难不成我去住客栈?又花我的钱?” 廖烨跟在他身后,听见他这样说,偷偷扬了扬嘴角。 这可是天下第一医馆江屿楼的分堂,或许,能找到药血的踪迹。 真是老天助我。 “二公子。”医馆掌柜绕过柜台,给萧景清行礼。 “田掌柜,给我和我这位朋友找个地方住,然后拿些金创药膏和绷带给我。”萧景清指了指身后两人。 “公子是受伤了?”田掌柜急忙上下扫视着萧景清。 “没有,是秋林受伤了。”萧景清指了指秋林的胳膊,“我跟他在金桂楼好好吃着饭呢,谁知道来了死士来杀我,说是跟我爹有仇然后来杀我泄愤的。你说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正巧这人也在金桂楼吃饭,来帮我们把人打退了。”他又指了指廖烨。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于我家二公子。”田掌柜拱手一礼。 “掌柜的多礼了,都是应该的。”廖烨回礼道。 “行了行了。”萧景清看见廖烨这样假模假样的样子十分不爽,对田掌柜说道:“我快累死了,赶紧给我找个房间让我睡一觉吧。还有,今日这事不要传回主楼,要是让我妹妹知道了,她一定急死了。” “是,小人明白了。”田掌柜说着,从后面的药柜里拿出金疮药和绷带,递给秋林,“几位随我来。” 几位年轻男子跟着田掌柜到了院中,田掌柜给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让他们休息。 “睡觉睡觉。”萧景清看着廖烨看向他自己,蹙眉说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萧公子请好好休息。” 不能太急,看萧景清这样的性子,要是不顺着他来一定是要撂挑子不干了的。 正想着,廖烨又想起来他骂自己脑袋被驴踢了的样子。 真的好想给他点苦头吃吃! 廖烨给萧景清行了礼,看着萧景清进了田掌柜给他安排的屋子,关上了门。于是廖烨走到旁边的屋子,也进了屋,灭了烛火,坐在室内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着。 夜色逐渐爬上房檐,因为是朔日,天空中连月亮也没有,让人感觉空气都是黑色的,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天。 医馆的主堂,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柜台后悄悄移动着。 廖烨打开火折子,看着医馆的账目和近几月的分堂的事件记录。没有上个月的记录,今日是初七,是朔日,是江屿楼各个分堂主事去主堂汇报一月事件和账目的日子。想必项城的分堂主事已经出发去了江屿楼主楼,上个月的事件记录和账本估计已经被带走了。 但,虽然没有全部的事件记录,分堂里还是会留有备份的一部分事件记录。 廖烨开始看了起来。 二月十八,杞连子入十斤。二月二十六,雪菱入十五斤。四月三十,杞连子入十斤。 廖烨皱起眉来:其他的东西他并不认识,但是这些药材,是去除花翎毒必须的东西。 如此大量的买进这些药材,难道江屿楼也在找药血? 他有些疑惑,翻了翻事件记录,看见了一条重要的消息。 ......于北境发现药血踪迹,但并未确定......与楼主商议是否去北境找寻。 廖烨心中大喜,或许真的能在北境找到药血,解了义父燃眉之急。可转念一想,他又对义父近日作为实在无法理解,他虽然忠于义父,但也不是愚忠。更多也是感念他养育之恩,若不是义父在岸边救了他,他或许早就死在虎口之下。 他虽失了记忆,但也还记得他是有个幼弟的,虽记不得自己名字,且他现在这样也算不得什么好人,或许知道了以前的身份会对自己更加失望。义父对自己也还算和善,他不想做的事,不想杀的人,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他。 罢了,不要想这么多比较好。 他熄掉火折子,把东西都放回原来的位置,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萧景清哐哐砸他屋子的门。 “廖烨!起床了!跟小爷我去吃早饭!” 廖烨皱了皱眉,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萧景清放松和善的脸,惹得廖烨心里有点奇怪: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多谢萧公子。”廖烨对着萧景清行了个礼,“这便随萧公子去了。” “叫我景清就行了。”他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随后又看向秋林:“你伤怎么样?” “没事儿了,公子。”秋林说道,秀了秀他的胳膊。 “你不要活动的太大,省的伤口裂开。” “是。” “走,你不是说想去金桂楼吃那个糕点吗?”萧景清揽上廖烨的肩头,显得两人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今天我请,你跟我去吃吧!” 廖烨不是很喜欢别人跟他这么亲密,有些反感,但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顺着萧景清的意愿。但是他今日这样亲近人,他倒是有些怀疑。 就一个晚上,你这心思细腻的江屿楼萧二公子就能解了对我的疑心? “多谢景清了。”人家给了面子,廖烨就兜着,一边问他:“景清今日对我这样亲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