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造了什么孽,要回答这种问题。 他泄气地重拆了个一次性牙刷,挤了一大坨牙膏上去:“这是牙刷,神他妈梳子。刷牙,刷牙会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个示范?” 温辞述没什么表情地说:“如此甚好。” 庄泽野有被堵到,肾好,还腰子好呢。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他只好又当着温辞述的面刷了次牙,用力过猛险些牙龈出血。 在温辞述漱口的时候,还特地嘱咐:“把水吐了,别咽下去……我真是服了。” 倒腾了十多分钟,他总算看着温辞述简单洗漱完,又教了他一遍花洒怎么使用,这才满脸崩溃地退出去。 出去后,收到了一条顾鸣赫的消息。 [顾大儿:陪床的感觉怎么样?嘎嘎嘎嘎嘎,小南之让我问你,能不能借此机会和他的辞述哥重归于好?] 庄泽野回了一个字,优雅酷炫。 [SAV:滚。] [顾大儿:他人不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欺负人家,主动和他聊聊天。] 他懒得再回顾鸣赫的消息,躺在床上写了会儿周一要交的地质学作业,没过多久便觉得昏昏欲睡。 正当他即将睡着之际,猛地发现床边站了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的灯灭了,一个黑影默不作声地站在他床边。 借着月光,庄泽野看见他垂落至腰部的长发,他整个心脏登时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无数和医院有关的鬼故事涌上心头。 晚上护士查房,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庄泽野刚要坐起来,那人忽然弯下腰,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凉飕飕湿漉漉的发尾划过他手背,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覆盖他口鼻的手指细长有力,掌心传来淡淡的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温辞述在他耳边低声道:“嘘,是我,我们什么时候回大靖?” 庄泽野:“……” 这种臆想症不是间歇性的吗? 医生可没说过,他会二十四小时随时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