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就这爸爸的手吸了一大口,说:“爸爸好!” “好,好,爸爸好,妈妈也好,亮亮也好,以后和爸爸妈妈一起,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地一块过日子!” 见刘满成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积蓄出来,怕吓到孩子,马传英叮嘱孩子好好吃东西,将刘满成拉了出来。 脸上含着满满的笑意,指责刘满成,“孩子都接回来了,怎么还是哭哭啼啼的,以后都是好日子,别把福气哭没了。” 刘满成擦擦眼眶里溢出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笑着,说:“你说的对,以后都是好日子了,哭什么哭,应该笑才对!” 马传英看见了放在椅子上的编织袋,走过去拉开拉锁,问:“这是什么?对了, 何大姐叫你去干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将拉锁拉开,看到里面叠得整齐的儿童衣服和玩具,不由得惊呼一声,也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件天蓝色的T恤衫,展开了看着。 刘满成:“让我去拿这些的。” 他将这些衣服的由来说了一遍。 马传英抚摸着柔软的面料,又去翻看编织袋里的其他衣服,从里面找出一套带着包装的积木盒子来,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这不光是钱的事儿,还有人情,人家心里头惦记着咱们呢!” 刘满成:“是啊,这些年多亏他们帮忙,他们一家,包括女婿程总,都是好人!” 马传英提着编织袋去了靠墙放着的大衣柜旁,里面放着一家三口的衣服,也只占了小半部分空间。 她将一件件衣服展开,看一眼,又按照原样叠回去,整齐地码放在柜子里,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盛,说:“这些衣服,够亮亮穿到七八岁了,春夏秋冬的都有,都是好衣服,就是咱们自己买新的,都买不了这么好的。” 刘满成往卧室里面看一眼,见自家儿子乖乖地一口面包一口酸奶,便走到编织袋前蹲下,将玩具先捡拾出来,说:“何大姐小姑子说,衣服玩具都给留着,说到时候都给亮亮。” 马传英:“咱亮亮就是命好,这么多人想着他,关心他。”她轻柔地摆弄着手里的衣服,想到什么,嘴边的笑纹更重了些,说:“你猜亮亮今天问说什么?他问我,咱老家是不是台阶特别高,是不是养了头特别凶的大鹅。他说,他记得自己坐在咱老家的台阶上啃玉米,一个大鹅跑过来,跟他抢玉米粒吃,把他手指头啄了,他就哇哇哭。” 满成放下手里头的玩具,站起来,惊讶得不行,说:“我记得那事,他那会才2岁来的,怎么就能记事了呢?”惊讶过后就是惊喜,说:“从小咱村老人家就说亮亮聪明,看来真是没说错,哪家孩子2岁就能记事的?” 马传英:“也不算是记事,就是有模糊的印象。” 刘满成:“有模糊印象就了不起了,我现在连小学的事儿都记不得了。” 马传英白他一眼,笑说:“亮亮可不能像你,亮亮以后要考大学,也去那个外企,去高科技企业上班,做个有文化、有本事的,不用挨苦受累,坐在空调房里就能把钱赚了,过好日子。” “嗯,亮亮这么聪明,咱们砸锅卖铁也得把他供出来。” 马传英点头,目光落在刘满成右胳膊上,那里刚刚落痂,露出了粉红色的新肉。她不由得伸手过去抚摸了下,有些动容,说:“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我,亮亮,都会对你更好的,我们一家三口人一条心,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这道伤疤,是去接亮亮回来的时候伤到的。 自从知道亮亮的下落,刘满成隔段时间就会去一趟,远远地看着孩子,观察买家的情况。他跟着找孩子的家庭参与过解救孩子的行动,知道要想把孩子带回来,阻力重重。那些买家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买孩子有错,觉得自己是花了大钱,又养了这 么多年, ◎()◎, 凭什么人家找过来,说把孩子带走就带走了。 他们不甘心,纠结各种力量来阻挠,尤其是有些地区,家族、乡邻观念特别浓,他们无视法律,无视警察,不懂法律,即便是警察来处理,涉及的人太多,最后也只能说是法不责众。 所以刘满成每次过去偷偷看孩子的时候,也在观察本村的地形,村中人的情况。 刘满成去接孩子那天,可以说是做好了充足准备,带了老家兄弟、朋友,最早接警的燕市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也陪同一起过去的,还联系了当地公安局的人员,一行十多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一起赶往买家所在的村子。 饶是提前做好准备,刘满成一行人依旧非常不顺,遭到了买家以及亲戚们的疯狂的阻扰。那些妇女们先是示弱,诉说家里头不得已买孩子的苦衷,又说自家为了凑够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