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芭比娃娃世界公主系列套装,足足有三只公主娃娃,每个公主有好几套漂亮的裙服。
这才哄好她。
豆蔻年纪里,好像江萝为公主娃娃这事儿生过气,别的时候…胖子想不起她为什么东西发过脾气。
这悬案,如今胖子亲口承认是他干的。
祁盛冲篮筐下的小姑娘喊道:“你听到了,你那头,胖子扯的,不是。”
胖子矢口否认:“没承认。”
“煤球,她刚刚怎么说来着。”
煤球是很公正的男孩,立刻道:“胖子承认了,听到了,江萝,如果你要找他算账,以作证,要不要把他压倒河粉店,交给你爸发落?”
江萝压根不想搭理这帮蠢男生,那颗头,都十多年前的破事了!他们居然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能在这里争来争去。
跟昨天刚发生一样。
雾宿巷的生活,是这般寂寥又热闹。
十年如一日,一日如十年,他们彼此陪伴着,成为了互嫌弃、又谁都离不开谁的挚友。
这帮家伙,为了一个遗失了的公主娃娃的头,喋喋不休地争论了一晚上。
祁盛似乎也觉得跟胖子争辩这事儿,过于无聊了。
他拎着球来到江萝身边,和她一起盘腿坐在地上。
他甫一靠近,江萝便感觉到一股子热气缓缓流了过来,氲着她,让她耳根子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子没惹你吧?”祁盛用肩膀撞了撞她,语调不爽。
“没有。”江萝脑袋侧向一旁。
祁盛掐指一算,嗓音柔和了些:“姨妈?”
“不是!姨妈早不是今天了,笨蛋。”
他诧异地望向她:“怎么这日子还没定下来?”
“这又不是结婚,怎么着还能定日子啊?”江萝闷闷地向他科普,“其实生理期的时间是变化的,没那么准,有时候前移后推,误差很大的。”
“不是,网上说,都固定在那几天,是一个循环周期。”
“那也不排除个体差异。”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
“说了不定嘛。”
“那怎么能知道。”
“你干嘛要知道这种事啊!”
他细碎的额发半掩着狭长的眼,笑得很爽朗:“不然怎么知道你是真的不开心,还是因为激素变化的不开心。”
“不开心是不开心,哪有那么多区别。”江萝哼哼唧唧地说着,心里也有点无语。
干嘛要和他讨论姨妈这件事啊!
她背靠着篮球杆,背着膝盖,闷不吭声地着胖子和煤球球,祁盛倒也没有离开,陪她坐着,手臂自然而然地伸到她脑袋后面,搭着肩,熟稔地玩着她的头发。
江萝扯开了麻花辫儿,不给他玩。
这个作顿时让祁盛不爽了:“子到底怎么惹你了!”
“没有,你凶什么凶。”
祁盛不爽地站起身,夺了煤球手里的球,懒得再陪她磨叽了。
他一身的爷脾气,耐心耗尽、忍不了会发作。
胖子被他盖帽之后,跌跌撞撞地险些摔跤,连忙退后了步,讪讪地说:“盛哥,没惹你啊!”
一颗球旋转着飞过来,将篮板砸得“哐啷”作响,明显带了火气。
煤球和胖子面面觑,得十万分的小心,都离他远远的,避免误伤。
江萝见祁盛真的生气了,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重重地“哼”了声,拎着书包离开篮球馆。
还没走出大,一颗篮球旋着风从侧边飞了过来,精准地砸中了江萝后脑勺。
“啊!”
她尖叫一声,疼得捂住头,蹲了下来。
脑袋发懵,被砸到的头皮一阵闷疼。
篮球应声着地,滚了几圈,撞在墙上。
煤球和胖子见状,赶紧跑了过来——
“猪猪!没事吧!”
“还好吗?”
“好痛。”
江萝捂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小心撞到她的年,正不知所措地站在线外:“对、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祁盛冲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撞在篮杆边,眼神凶狠:“你他妈长没长眼睛!球还是人,没到她吗!”
“说了不是故意的,也不想啊,要不要去医院?…出医药费。”
“祁盛…”小姑娘有气无力地唤着。
祁盛很不客气地甩开了那男生,单膝半跪在江萝身边,扒开头发检查着她的脑袋,心疼地问:“怎么样?”